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艾丽。艾丽冰雪聪明,我在她的面前,如同透明人一样。
“周然,你也坐下吧!我本不该吃你这个醋的。但是你既然答应了你大爹,那么心里就只能装下周璐一人。顾琳便是有千般万般的好,既然跟她没有缘分,你就应该将她给忘记了。”
艾丽挪了挪身子,让我也坐了下来。
“艾丽,我可以忘记天下任何人,却不能忘记你。”我的话绝对是有感而发,但此刻却显得有些矫情。
“我几乎天天跟你在一起,你忘记我干嘛?我当你是志同道合的战友,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艾丽说得有些凄楚,无奈。
“可是我心里不服气,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不能相爱?为什么?”我固执的问道。
“那倒要问问你死去的大爹了。好了,别纠结了,赶紧把衣服换上吧!我面临的压力比你还大,我一方面希望我妈的身体赶快好起来,另一方面又担心我妈的身体好了,又要开始催促我的婚事。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过一天算一天了。”
艾丽长长叹了一口气,重新为我找了一套西服。艾丽逼着我将崭新的西服穿上,为我系好了领带,前后大量着我。她的表情是那么的失落,或者是难过。
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跟周璐的婚期却越来越近了。也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还能不能和艾丽共事,而且心灵默契。
艾丽穿了一套连衣裙,显得那么的优雅得体。和我走在一起,堪称一对璧人。只是,在我们中间还隔着一个周璐,即使二人情意绵绵,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亲热。
马克约我想见的酒楼不是很豪华的,但环境比较优雅。酒楼的下面,是一条很普通的大街。在酒楼的附近,有三五个男人坐在一起打扑克,时不时用目光去扫视过往的行人。
马克这一次显得很低调,没有带任何人。和我第一次见到马克的情形大有不同,那次的马克显得十分的自信,而现在,却是一脸的沮丧和无奈。
艾丽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见到了马克,艾丽伸出了手跟马克握在了一起。
“马克先生,我还真把你当做马瑞了,不知马瑞还好吗?”艾丽的声音很动听,如百灵般婉转。
“艾小姐,我弟弟很好。只是最近染疾,不宜操劳了。就在前几天还跟我打电话了,让我尽量少揽工程,能撤出是最好不过了。可是我这个人特别注重信誉,也一直不好开口。所以这几天项目工程一直停滞不前。还望艾小姐和周总见谅了。”
马克说的话不过是托词,我从他闪烁的眼神里也能看出一点点猫腻出来。
“马克,你我既然坐在了一起,定当要坦诚相见了,你说的并非是心里话。更何况令弟正当年轻,怎么会染疾如此,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们大家共同解决,好吗?”
我的几句话足见我的真诚,马克听了也不免动容。
“周总,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说话吧!我现在走到哪里,都有不三不四的人跟着我,若非我稍微懂一点功夫,恐怕早被这些人暗算了。”
马克无奈的说了一句,难怪我刚才和艾丽在酒店的门口,看到了好几个交头接耳的人,莫非就是这些人在监视马克吗?
“马总,你稍等。”我说着拿出了电话,给靶子打了过去。
“靶子,我现在在某某酒楼,你带几个得力的兄弟过来。看到酒楼下面那几个打扑克的人,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也要将他们赶走……”
我说得很直接,靶子也回答得很干脆。之后,我们三个人只是说了一些不是很重要的话题,半个小时之后,靶子打来电话,说将那几个不三不四的人给撵走了。
马克苦笑了一下,说道。
“想不到那么这里的治安也是靠自力更生,我当初想得太简单了。”
我当然明白马克的意思。马瑞去年在蓉城栽了一个大跟头,险些送命如此。马克前来蓉城,一半的心理还是源于赌气。
我和马克以及艾丽离开了酒楼,直接去了马克的住处。这是一处高档的住宅小区,保安工作做得比较到位。在马克的家里,我和艾丽见到了马克漂亮的妻子,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举手投足间有一种优雅的气质。
她的妻子为我们泡好的茶,然后坐在马克的旁边,认真的听我们谈话。
“周总,你也看到了,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的孩子在新加坡读书,我原本也是雄心勃勃,想为蓉城的城市建设出一份力。可是,就在竞标后的一天,我妻子出去遭到了几个小流氓的骚扰。他们扬起我们三友集团继续想跟他们抢工程项目的话,他们将闹得我家鸡犬不宁。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知道一定是一起参加竞标的那些企业。”
“无奈之下,我值得低调行事了,将原本的计划压缩了一半也不止。饶是如此,每日仍然是恐吓不断。因为三友集团的设计方案是众多参投企业中最完美的。最可气的是,那些人居然恐吓我弟弟马瑞,让我弟弟不要再跟三友集团提供技术支持。否则的话,即使我弟弟走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会找到我弟弟。”
直到现在,马克才道出了他心中真正的顾虑。他不是不想将工程项目轰轰烈烈的开展下去,只是这些人的势力范围太大。任是马克有豪情壮志,但为了家人的安宁,不得不选择了隐忍。
“马总,我明白了。我之前还对你产生了不少误会。在这里对你表示道歉了。至于工程,你想做便做,不做我也绝不会勉强于你。毕竟你的家人的安全更重要。”
我明明知道,三友集团的退出,会给众诚集团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甚至会有许多企业效仿三友集团的做法,但我还是下了决心,让三友集团自行决定。即使是现在退出,也不算违约。
“周总,你的大度着实令人钦佩。我会安心将项目做下去的,只是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打算今天将妻子送回国。无奈担心那些人捣乱,所以正为此担心呢!”
马克无不忧虑的说道。
“马总,你妻子是什么时候的飞机,我一定会送你妻子安全离开蓉城的。那些不消之徒,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久的。”
我站了起来,虽然心存焦虑,但依然是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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