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敌?”
“……未免暴虐。”
“可着实有用。”未迟的视线迎着容桓的眼睛半分不退,声音同容桓的一样肃然。
静默了足足三息,整个马场里只有初秋傍晚微凉的风来去匆匆,之后容桓瞧着未迟轻轻长吐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道:
“今日之事,绝不可外传半个字。另外——”
他说,“我即将亲征北莽,我信不过别人,但我现在想信你。你愿不愿帮我。”
“我是个细作。”
“这不过一个身份,嫣然,我赌你不会负我。”
“……我赌你不会负我。”未迟反反复复在心中咀嚼这短短七个字,百转千回,只觉得它们重若千钧,但她甘之如饴。
只因为有人赌她可信。
“好。”最终,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既然你敢堵我,我就敢和你对赌,无论什么。
如果不巧赌输了,我也就,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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