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她和离归越没什么交情,甚至说,她和此事也没什么关系。所以她自然没有什么心急如焚的感觉或者说是别的对离归越担心。比起关心则乱的容桓,未迟的考虑要冷静许多。
和晏是个医者,一个技艺高超的医者,但他出自百渊府,师从“毒宗主”孙琨,所以他更是一个用毒的高手。离归越中的是百渊府的毒,此毒如果和晏无法可解,那么如今换了谁,他也是无可救药了。
未迟一面让和晏立刻领了令牌毫不遮掩甚至是大张旗鼓出宫为离归越看诊,一面便叫人把离归越遭人陷害中毒的消息散播到市井,同时命人去彻查此事。
其实如果离归越没死,此事几乎可以说是发生的正是时候。因为这样一来,流言将会对他们极为有利。
一帮子居心叵测的人意图不轨,联合倭寇水匪试图陷害镇南王离归越,以图谋南边。如今见朝廷快查明真相,怕事情败露的那些人便出了下毒这样下三滥的诡计。一听就很有故事性,极易流传开也最容易取信于民。
“你觉得他们是怎么下的毒?”容桓的脸色很不好。
“大约是他中箭之后。”
“可是你也中了箭。”
“对。但有毒的不是箭,而很可能是别的。”
“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好吧。”容桓盯着眼前的人,目光一错不错的,他接着说:“那你来猜猜看吧。你们做杀手做细作的不应该出自一脉吗?对这些总归有些了解的吧。”
“……”未迟抬着头看着容桓没有说话,一直看到容桓承受不了那视线似的偏过头去她才出声。
“……大约是因为布巾吧,那个内侍为他擦血的布巾。今日镇南王所用的食物与我们无异,中箭的也不止他一人。所以那块布巾是最不同的地方,且据传话的人所言症状,镇南王所中的毒应是百渊府的“樱落”,此毒遇血便染,正符合现今状况。”
“你很了解……”
“做细作和做杀手总是共通的。”
“……抱歉,刚才是我过于激动了。”
“陛下并未做错什么,何必道歉?”
“嫣然……”虽然未迟平日里也常这样冷冷清清的,但今日的冷清和平日到底是不一样的。容桓忽然有些受不住地想讨饶。
“如今事已至此,我们所能做的便只有一个等字。”等流言四起,等离归越安然无恙。未迟说:“陛下也不必太过忧心了。”
“嫣然……”
“什么?”未迟没有出声而用眼神询问。
“……一会陪我去看看归越吧。”容桓瞧着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道。
未迟垂着头,没有看他,容桓便只当她是答应了,可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抬手去摸摸她的头。
未迟是觉得今天自己莫名其妙了。
自己是细作,和容桓的关系她应该心知肚明且铭记在心。兄弟遇刺,容桓怀疑她本来合情合理,或者说,就是不合情合理,容桓说什么,她又何必在意?可心里就是忽然不太舒服。
“这算什么啊!”未迟闭了闭眼,在心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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