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剿灭。况且,陈文这个家伙也并非一无是处。
送走了黄宗羲,柳如是便回到了钱、黄二人密议的房间。
“黄太冲那边还是认定临海伯是阉党余孽吗?”
阉党余孽的看法乃是前年年底黄宗羲前来拜见钱谦益时提到的,原因则是王翊写给他的那份关于陈文反对赴日乞师的书信。这件事情由于余煌那个阉党余孽的存在早已变了味道,陈文对日本这个国家的抵制心态已经被他们看作是政治上的站队。
只不过,陈文这几年披荆斩棘愣是从不可能中杀出了一条血路,而且在对待王翊遗孤的那件事上黄宗羲也总觉得欠了王翊和陈文一些,再加上陈文乃是王翊的部将出身,所以即便是看陈文不顺眼,他也还是一次次的南下金华。毕竟在浙江战场上,他也没有第二个可以选择的对象了。
“太冲,还是那副老东林的旧思维,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算是极为难得了。”说罢,钱谦益叹了口气,继而说道:“可现如今这样的局势,若是还拘泥于党派之见,各部王师又如何能并肩作战。只怕到时不光无法中兴大明,华夏也将再度亡于鞑虏了啊。”
钱谦益的哀叹立刻引起了柳如是的赞同,当初钱谦益两度被满清下狱,便是柳如是大力奔走才将其从囹圄之中解救出来。后来谋划抗清,为明军搜集情报,传递消息,甚至变卖家产资助义军,这些事也都是在柳如是的激励下完成,二人之间早已不再是最初的那种以诗文唱和而成的,而是真正意义上能够同甘共苦的革命伴侣。
此刻钱谦益的叹息声中充满了对时局不利的感慨,柳如是很清楚,这并非是黄宗羲的那点事情那么简单,曹从龙之乱彻底打乱了钱谦益的思路,也进一步引发了他的不安,至于马进宝的死反倒是把此前的犹豫消除了个干净。
“得想个办法弄清楚王长叔到底是真心投了鞑子,还是虚以为蛇。”说到这里,钱谦益以着令人难以捉摸的跳跃思维转到了另一件事上。“河东君,待风声渐缓,老夫也是时候该动身去亲身见一见那位闻名东南的国朝名将了。”
一语说罢,柳如是眼中的那份崇敬和爱慕早已浓得再也无法化开,对于才学、对于智慧,更是对于钱谦益刚刚所表现出来的那份难得的勇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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