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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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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柳阿宝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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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队长,这使不得,二贵屋子里面太脏。”滕大娘面露难色,拦在他们面前。

    “大娘,有了这个轮椅,再常给他擦擦身子,就不会脏了。”赵子蒙一面热心的说道,一面抬脚走进屋内。

    滕大娘拦不住,便不再阻拦。

    赵子蒙领着一行人带着轮椅走进西屋。

    西屋里面的光线暗淡极了,空间也有些局促。

    滕大娘没说错,这间屋子里面确实有点脏,地面黑黢黢的,墙面晦暗,只有一扇小窗透着些许的光亮,屋子里没有什么家具摆设。

    这里面的气味不太好,这也难怪,一个长期卧床不起的病人,各方面都十分不便,有点异味正常。

    二贵正躺在窗前的那张破旧的床上,盖着一张半零不落的薄被子。

    借着暗淡的光线,赵子蒙看见了二贵那张苍白的脸,瘦骨嶙峋,没有半点血色。

    他头发乱的像稻草一样纠结在一起,明显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因为残疾长期卧床的关系,二贵露在被子外面的上半身显然要比同龄的男性瘦肖单薄,其实,准确地说是皮包骨。

    他见有人走进自己的屋子,脸上露出极其难为情的神情,躺在那里惊慌失措。

    赵子蒙看到这种情形不由得心里发酸,他热情地上前嘘寒问暖,示意二贵不要紧张。

    他拉住二贵的一只手,然后坐在床沿上。

    二贵突然把赵子蒙推开:“床上太脏,您不要坐,千万不要弄脏了您的衣服。”

    “二贵兄弟,我从小也生长在乡下,要说脏,那时候的我,比你要脏的多,人家都叫我泥猴。”赵子蒙微笑着道。

    “二贵兄弟,一个大男人,不能总在床上躺着,有了这轮椅,你就能自己进出房间,大爷和大娘就用不着那么辛苦了。”

    二贵听罢,双手紧紧攥住赵子蒙的手,泣不成声。

    赵子蒙轻抚他的背,安慰道:“来试试轮椅。”

    陆千和马建平准备将二贵架到轮椅上的时候,被二贵推开了,他情绪激动地说道:“这——这东西太精贵,我二贵是啥命,不值得你们这么关心。”

    这时,滕大娘含泪走进西屋:“赵队长,让我来扶他上轮椅。”

    “行,大娘,我们一人架一边,把二贵架到轮椅上。”

    二贵看着赵子蒙等人热切的目光,还有刚刚进屋的老母亲,终于不再推辞。

    他用五指理了理头发,然后在赵子蒙和母亲的帮助下,先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左脚踝——他的左腿已经完全萎缩,失去了知觉,又用自己的右腿撑在地上,然后侧身坐在轮椅上。

    整个过程虽然稍显费力,但总算是坐在了轮椅上。

    滕大娘帮二贵穿上布鞋,理了理衣服。

    马建平推着轮椅走出西屋。

    赵子蒙跟着走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的二贵,脸色愈发苍白,因为窝在西屋过久,他下意识地用胳臂挡住了光线。

    显然他还不太适应屋子外面的光线。

    赵子蒙注意到由于长期卧床,二贵不仅瘦,他的后背也佝偻的厉害。

    赵子蒙示意在堂屋缓一会儿。

    片刻过后,马建平和陆千一人一边,将二贵推出堂屋。

    按照滕大娘的说法,滕二贵在床上足足躺了十五年。

    “大娘,有帽子吗?”

    “他爹有一顶帽子。”

    “您拿来给二贵戴上,屋子外面的光线太强,我怕二贵的眼睛受不了。”

    滕大娘走进东屋,拿来一顶打着补丁的灰色鸭舌帽,戴在儿子的头上。

    “二贵兄弟,戴上帽子以后,感觉怎样?”

    “好多了。”二贵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二贵,你用手转动两边的轮子,轮椅就能往前走了。”马建平道。

    二贵用他竹节似的手指转动两边的轮子,轮椅缓缓往前走。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转动着,在院子里面走了半圈以后,他已经能进退自如了。

    站在一旁的滕大娘喜极而泣。

    转了两圈以后,二贵突然停住了。

    赵子蒙走到二贵的跟前:“二贵兄弟,你怎么停下了?”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二贵望着远方愣神。

    大家都凑了上去。

    “你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了和葛正根在一起掏井的柳阿宝。我好像听葛正根说过,柳阿宝是他的表弟,柳阿宝的家离葛正根家不远。”

    “二贵,你提供的这个情况非常重要。”赵子蒙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面掏出钢笔和笔记本,将柳阿宝这个名字及时记录下来。

    记录的内容是:“葛正根,南涯,秀田,隐山寺。”

    “马建平,模拟画像。”赵子蒙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马建平赶忙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打开文件夹,从里面拿出两张模拟画像。

    一张是电脑绘制出来的,一张是手绘的。

    两张画像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马建平将画像递到滕二贵的手上。

    滕二贵只看了手绘的模拟画像就非常激动地大声道:“画的真像,赵队长,这个人就是葛正根,就是他。”

    “二贵,你再看看第二张画像。”马建平道。

    滕二贵看了一眼道:“这两张画像是同一个人。这人就是葛正根。怪不得他走的时候没有和我道别呢?敢情是我错怪了他……”

    滕大娘从儿子的手上接过画像看了看,然后道:“画的一点不差,这人就是小葛,

    “小葛只是一个出苦力的掏井工,歹人为什么要杀他呢?”

    “葛正根不见了,他的表弟柳阿宝为什么只字未提呢?”滕二贵自言自语道。

    “大娘,那帮工匠离开石头寨的时候,您有没有看见葛正根的表弟柳阿宝呢?”

    “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们人太多,说走,背起行李就走了。难道柳阿宝也出事了?两人不见了,那江工头为什么不说呢?赵队长,你们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叫老头子回来,老头子或许能想起什么来。”滕大娘道。

    “这样吧!我们跟您一起去。”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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