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这时伏在靳君迟腿上的女人慢慢抬起头,把脸转向我。谢云静挽起嘴角,无论眼神还是表情都嘲讽无比又满是挑衅。
刚才那种自取其辱的感受几乎摧毁了我所有的理智——我一直在担心这个男人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才回不了家。此时,到这里来的我就是一个大笑话,让所有人来看。
可是,就在看到谢云静那张脸时,我渐渐镇定下来了。我还不认识靳君迟时,谢云静就已经住在这里了,如果靳君迟想跟她有什么,还用等到现在吗?
“我跟你说出去!”靳君迟的语气陡然冷厉起来,砸在空气里像是个巨大的冰窟,“耳朵聋了?”
“靳君迟,你想做什么或是得到什么结果,大可以直接跟我说。”我的声音颤抖得如同寒风中摇摇欲坠的树叶,其实不止声音连人都是颤抖的,“你这么做究竟是恶心我,还是恶心你自己!”
我不知道靳君迟这么做的原因,但是我知道他的目的,他用这么直接又惨烈的方式来伤害我,不过就是让我远远地离开他。
“我是男人,有需要。”靳君迟的睫毛低垂下去,像两把黑色羽扇盖住了他的目光。
他的意思是我现在怀着孕无法满足他的需要,所以他就找谢云静解决?寒气从脚底慢慢扩散,我冷得不行,好像血管里的血液都冻住了,想要离开这个房间却迈不动步子。
“靳君迟,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我以前就说过——我永远不需要你‘像凌墨那样,打着为燕蓁好的旗号’去做伤害感情的事情!”尽管我很想像个泼妇一般哭闹,指责靳君迟对我对我们的婚姻,甚至是对宝宝‘不忠’。可我不止是我,还是桑家的大小姐,是桑启正的女儿呀,我要捍卫自尊也要捍卫桑家的脸面。手指紧紧握住,脊背挺起来,“如果这是你的选择,就继续下去,绝对不要回头,因为我不接受任何理由!”
我转身离开那间令人作呕的卧室,双脚却像是踩在了碎玻璃上,疼得直冒冷汗。恶心的感觉在胃里不断翻滚着,我冲进刚来这里时靳君迟给我准备的房间,扶着马桶吐起来。
这几天我几乎吃不下东西,胃里其实没有什么可以被吐出来的,只是恶心的感觉逼着我干呕。我无法判断这种折磨持续了多久,当我能喘口气时,映在镜子里的脸白得像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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