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慈母的温柔荡然无存,“但是你要知道一个道理,靳二少爷如果喜欢桑榆晚喜欢得不行,你对桑榆晚下手,他一定不会放过你。就算他根本不喜欢桑榆晚,只要她顶着靳太太这个名分,他也见不得你踩在桑榆晚头上,因为你对桑榆晚不好就是在打他的脸。想要抓住一个男人心,至少要让他觉得你乖巧懂事。就算你是用卑躬屈膝的姿势走上顶点,当你站在比任何人都高的位置上,就会被人仰望。在关键时刻低头,不是懦弱是手段。”
“妈妈,我懂了。”桑筱柔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我呆呆地站在走廊上,感觉风从四面八方鱼贯而入,我冷得直打哆嗦,像是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我知道董清清有心计会谋算,但从未想过她的算计这么无孔不入。我完全无法理解一个母亲以如此缜密地思维去教导自己的女儿‘孝顺’她的爷爷,讨好她的父亲,觊觎她的姐夫。我的世界观被颠覆了,也根本不愿意去想,如果爷爷知道他最疼爱的孙女,对他的孝顺是以她需要一座可以得到庇护的靠山为前提的,会是怎样的心情。有人说人情薄似纱,在我看来桑筱柔对爷爷的这份亲情,连纱都不如。
“怎么站在这里了?”靳君迟揽住我的腰,发现我的身体在打颤,不由得皱起了眉,一边帮我搓着手一边问,“这么冷?是不是感冒了?”靳君迟的嘴唇贴上我的额头。
“没有,只是有点冷。”我轻轻地摇头,我是真的觉得冷,实在是心寒。
“我让人收拾了两间病房,你不回家就去那里休息一下。”靳君迟还是有些不放心,“一会儿让邵杰给你测个体温。”
靳君迟陪我去了洗手间,我们折回ICU病房时,桑筱柔已经回来。她看到我连忙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杯热饮,笑吟吟地向我走来:“姐姐,我买了你喜欢的红茶拿铁,你喝一点儿暖暖吧。”
靳君迟也觉得我确实需要喝点儿热的东西,冲桑筱柔说了句谢谢,揭开纸杯的盖子把饮料递给我。如果刚才没听到董清清跟桑筱柔的对话,我真会喝。可是现在只要想想桑筱柔对靳君迟存着的那份令人作呕的心思,恶心的感觉就从胃里直直地往喉咙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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