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来找死的?一命换一命?还是想找哥几个练练?”领头的红绿搭配的老大哥倒是一副大爷做派,直接把本命年T恤脱掉搭在肩膀上,狂妄自大的模样,要是在学校里,路上走着的人,三水肯定是要上去慰问一下他二大爷是否安康。
现在不行,人多势众,该怂则怂。
“没有没有,大哥。”三水恬着脸,虽然敢冲上来,但是非到必要时刻,或者说是毕生时刻,千万不要动武,“我俩呢,恰好认识你们准备揍的那个小伙子,虽然那家伙平时不太靠谱,人也坏透,但是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兄弟,能不能给个面子?就放他一马,你知道的,男人嘛,谁能不犯个错什么的?”三水一脸堆笑,他这种人适合在香港电影里当马仔或者是卧底。
“所以你愿意替他挨一顿打?”大哥把身后一个兄弟手上的铁棍在手上掂量了两下,戳了戳三水的胸口,让三水推了好几步。
“这样吧,这事儿,能用钱解决吗?”葛歌发现三水这套行不通的时候,还是想通过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决,毕竟他没来得及叫人。
“钱?”前面的大哥朝后面的弟兄呵呵的笑了笑,“你小子有多少钱,有点臭钱就想混社会?我们今天不要钱,就是要给你们三个人一个教训。”
话音刚落,身后的两个人就拿着铁棍指挥着三水和葛歌往阿盛边上走去。
“别别别,都在道上混的,相互都留点面子,俗话说的好,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对不对?”显然三水这套已经行不通了。
“你们来干嘛?”阿盛看上去没有很开心,毕竟他俩来了也无济于事,顶多是一个人的痛苦,三个人承受。
“你说我们三打六的胜率有多少?”三水看情况不妙,扭头对葛歌小声问道。
“基本为零,打的话说起来可能会有点面子,但是战绩肯定是惨不忍睹,”葛歌看了一眼地上的阿盛,摇了摇头说,“加上还有一个人腿不太好使,感觉反抗的下场就是被打成倭瓜。”
“我腿没事,打起来不碍事。”阿盛心存感激,虽然没有表现出来。
“从技术的角度上来说,真的不好打,双拳难敌四手,说的就是现在的局面。”葛歌不想参与这场战争。
“老老实实的在地上磕三个响头,爷爷我就让你少断一条胳膊。”那个绿头发的大哥说道,跟身边的兄弟夸耀。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你确定不要打一次?”三水捏紧葛歌的手背,毕竟多一个斗志,起码能多一个生还的希望。
“快点,我们大哥可没有时间等你们!”身后的小弟说,蓬头垢面的样子像是天桥底下好几个月没洗澡的乞丐。
“我先来,我先来!”三水斜眼看了葛歌阿盛一眼,眼睛咕噜一转,阿盛葛歌自然明白意思,双手握紧拳头,就等三水下达最后通牒。
“记得是哐哐响的那种。”
“上坟的那种吗?”三水装傻问道。
“哪里那么多废话,快点!”身后一个小弟一脚踹到三水肩膀上,三水摸了摸,老老实实的弯下了一点膝盖,周围的几个弟兄看着开心,在一边嘲讽的笑着,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见三水抬起一脚,正中那个绿头发的腹部,顿时就倒在地上,像是绿头蛆虫一样扭动着身子半天起不来。
“快跑!”三水话音未落,就被另一个人踹翻在地上,一场世纪大战无可避免。阿盛立马站起身来,用那只正常的脚踢开准备第一个殴打三水的家伙,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铁棍。葛歌自然也闲着,一声怒吼,摆出少林寺僧人的阵势,唬的自己倒是一愣一愣的。
“你练过吗?”阿盛问。
“没有,小时候武打片里都是这么演的。”葛歌说,额头上斗大的汗,他不是近战英雄,却偏偏挤进了人堆。
“给我往死里打!”倒在地上的那个内心的怒火如同万江波涛,无奈力不从心,但至少弟兄都是亲的,剩下的五个人拎着两条铁棍,虎视眈眈的走了过来,三水等人渐渐后退,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突围。
“让他们走!”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划破了静谧的夜空,所有人都看了过去。一个中分发型的络腮胡大叔,上身,手上拿着一把日本,胸前盘起一条黑龙,其实是黑夜无法正常辨析,以至于不知道是不是彩龙,一米八几的高个子,看上去像是古时候行侠仗义的侠客,腹肌若隐若现,胳膊上的肱二头肌甚是明显,一看就是练家子。话音刚落,左手拿着的侠客就拔刀出鞘,在空中像双节棍一样挥舞了三四下,紧接着最让三水钦佩的是,他利落的,没有用眼睛看,就将刀插回鞘中。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就像是奔腾的江水,连绵不绝。
那弟兄五个看了看那把长是一点五倍于自己的铁棍的,倒是真的吓了一跳,加上这个人魁梧的模样以及冷酷的外表,还真有几分令人畏惧。
“别装了,有本事就把刀放下,咱们徒手打一次!”倒在地上的大哥爬了起来,却不服输。
“也罢,你们都来好了,到时候别说我以多欺少!”那大汉这话说的,倒让人在夜晚不寒而栗。
“你哪来的多?”那人不解。
“你不要管我,出手!”那大汉最后两个字说的惊天动地,铿锵有力,双手捏紧松开捏紧松开发出阵阵声音。
“怎么办?”身后的小弟问,毕竟已经亏损一个兄弟,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塔?”三水刚刚分辨出来一点,就被那大汉一声咳嗽打断。
“你说什么?”绿头发的问。
“没有,我说塔,太强了,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你看他的手臂肌肉,像不像是你脖子的粗细?”三水威胁道,那绿头发的还真吓得摸了摸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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