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分,”塔老师看着这个分数,有点想笑的把眼镜摘了下来,吴桐刚好路过,瞟到一眼,本来是看三水出丑,没想到看到摘了眼镜的塔老师是这么帅,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三水没说话,站在一边像以前一样,一般情况下,你若不准备和老师交心,只需要像是一只瘟鸡一样蹲在一角即可,什么样的人在没有和人对视的情况下还能自言自语十分钟呢,怕是只有盲人了。
“你知道英语考试的满分是15o吗,你要是一百分是59不及格,15o要89才不及格啊。”塔老师把眼镜放在一边。
“老师你不近视啊?”三水问着无边无际的问题,被塔老师轻轻的从脑袋上打了一下,责备道,“我度数低,你说什么呢你,我在跟你讨论你的成绩问题,你问我这个干嘛?”
“老师,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啊,真的一辈子只能考这么点分,我认了。”三水不想让老师放在自己身上,毕竟,让个老师适应一个差生要花上很长时间,才能真正的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选择放弃治疗,三水选择直截了当的告诉。&1t;i>&1t;/i>
“我知道你的事,赵老师告诉过我,但是我就觉得,在我手上,你一定会考到好成绩。”塔老师这种自信也不知道是遗传谁,难道是阿盛?可就连阿盛也不敢说帮三水考到好成绩这种大话。
“老师,你最好换一个对象,我要是没考到,你不也挺失望的吗,我不喜欢让人失望。”
“那就别让我失望,好好学咯,有什么是时间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那就doub1e一下。”塔老师心情不低沉。
“说实话吧,”三水又来一句说实话,“我成绩在刚开学的时候,没这么差,我也努力了好久呢,睡得晚起得早学的多,可是一直不上不下的,结果不学呢,也没有差多少,也就那副死样子。我这个人啊,是不适合学习的,我适合毕业了出去搬砖。”三水把自己的未来当做笑话一样说给别人听,可能内心在有时候也会心疼自己。&1t;i>&1t;/i>
“好了,我不想听这些没用的,我只是想你先相信我。”塔老师说。
“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你让我如何相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三水苦笑,眼前的这个老师实在是年轻,就连基本的逻辑都理不清。
“不,我就是想让你说出来,违心的也行。”塔老师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行,我相信你。”三水自然是那种好说话的人,他自然知道自己承认也不会有任何的效果,毕竟潜移默化的事还是要以自己真实相信为基础的。
“你喜欢我的课代表对吧?春夏?”塔老师把自己的眼镜戴上,这句话可不像是疑问,而是陈述。
“你,”三水结巴起来,不可能就一节课的时间,就能被看出来,就算是葛歌也不行,这新老师怎么可能知道呢,本来那句话“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就渐渐变成,“你,你怎么知道的?”&1t;i>&1t;/i>
事出有因必有妖。
“你管我那么多呢,你就说是不是就好。”塔老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不,不是。”三水不敢直视塔老师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否认,他不知道塔老师想搞什么鬼,但是常规操作之下,班主任的做法,都是找家长促膝长谈,然后说不准还要把谈恋爱的学生抽离班级,对于在学校的恋爱对象,大部分是日久生情,至于一见钟情的,不过是长得帅,或者是好看罢了。
“是,你承认了对吧,那行我知道怎么办了,你先回去吧,记得好好订正一下这张卷子。”塔老师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翻开,按下了电源键,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我,我”三水想说点什么辩解,但是却现怎么也说不出口,就像是复读机一样重复着这句话,看着塔老师不分一点精力给自己,三水识相的出了教室。&1t;i>&1t;/i>
“我们班上肯定有内奸,内鬼,叛徒,走狗!”三水生气的在葛歌面前抱怨,“完了,以后连和春夏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了,直接见不上面了,春夏一定会喜欢上别的帅哥。”
“你是说你也算是帅哥对吗?”葛歌笑着问。
“我认真的,我肯定完蛋了,你看塔老师那副模样,显然是想把我当成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他想要那只鸡长得跟凤凰一样,你觉得可能吗?丑小鸭变成白天鹅还是有可能性的,你要一只草包芦花鸡,变成一个金闪闪的大凤凰,可能吗?”三水停不下来的抱怨,就像是更年期的妇人一样。
“你够了,我怎么觉得这件事不是您想的那这样呢?”葛歌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
“你是不急,你当然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咋办,当你可你心爱的女人从此分道扬镳,再也不想见,有点像是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的鹊桥仙会,那我痛苦死了。”&1t;i>&1t;/i>
“你知道吗,那些诗人啊,都是在这种情况下变得更加的才华横溢,什么诗词歌赋,全全都是在情绪低潮的时候创作出来的,所以人们才常常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准这是你的人生转折点。”
“别转折了,就让我在顺风顺水中,像死鱼一样顺着流就好了。”三水像烂泥一样摊在桌子上,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这种时候,一切就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宁静。
“我觉得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痛苦,塔老师还没出手呢。”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我看他不用出手,我就差不多可以出丑了。”三水在兄弟面前抱怨起来,真的像一个娘儿们。
“得了得了,别抱怨了,我觉得说不准塔老师还会同情你呢,他和赵老师不一样,年轻好多呢,说不准直接成全了你。”
“对了,你说对了,赵老头,他还是赵老头的学生,有其父必有其子,您懂吧,被你这么一说,我更觉得自己凉透了,透心凉,心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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