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儿子,把这个吃掉。”阿盛妈在阿盛回家以后把果盘递上来,阿盛一阵恶心,每天回家之后的生活,他似乎都能够预测到。
晚上十点整的时间吃水果,早上六点四十分准时起床,每天要看新闻报纸,每天吃的食物都一样,理由简单,健康。一家子似乎过着那种极端健康养生的生活,显然,这不是阿盛这个年轻人想要的生活。
“妈,我可以不吃了吗,我不想过这种生活了。”阿盛说的有气无力,像是真的已经厌倦了这种日复一日,似乎被人规定下来的,没有任何新意的生活。
“我们是希望你能在以后过上健康,快乐,轻松的生活。”
“我为什么一定要过轻松快乐的生活呢?”
“这是每个人的愿望啊,这就是你爸妈最想要的生活。”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你还小,现在还要听我们的,等你成年了,我们就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
“我已经长大了,我17了。”
“18周岁才算成年呢。”
“我已经长大了,我不想再过我现在被固定下来的生活。”阿盛似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才会和自己的母亲说这番话,或许和青春期的感情生活有关,比如吴桐,比如三水。
“你先把这些吃了再说,乖。”阿盛妈似乎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自当是胡言乱语。
“妈!”阿盛大声的喊着,“我是说认真的,你把这东西拿走!我现在要睡觉了!”他大声的嚷嚷着,阿盛妈不知道怎么办好,只好离开了他的房间。
“山河,阿盛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脾气像是很冲一样。”阿盛妈和他爸说着。
“锦葵,我们就耐心点,不要太激进就好了。”山河心里还是有点失望,毕竟他的孩子不能了解他们俩的良苦用心。
“我想他做一个老师,那样以后的日子就没有那么辛苦了,他怎么就不能理解呢,我们又不是害他。”锦葵话里带着一点委屈,大人都是这样,把自己以为的最好的东西,希望孩子能够囫囵吞枣的咽下去,他们两个在阿盛小的时候就一心一意的培养他成为一名教师,为的就是在以后的生活里,能够轻松快乐,不需要参与社会上的纷争和尔虞我诈。
“好了好了,他以后会慢慢理解的,我们体谅一下。”山河抱着自己的媳妇安慰道,他们的生活似乎很简单,平常出去工作,回来照顾自己的孩子,孩子就是重心。
“是不是他周围的朋友?我那天看到,他有两个玩得很好的同学,走到学校不远的卖酒的地方喝酒,这个年纪哪是喝酒的年纪?肯定是他们带坏的!”她喋喋不休,山河倒是也不宽慰,只是说,“那你有机会的时候,去问问,这种狐朋狗友还是少结交一点的好。”
阿盛一个人躺在封闭的屋子里,仅仅只有那扇窗开了一点点缝隙吹进来空气,没能像往常一样能够轻易的睡着。有点失眠。
“如果能像三水一样无拘无束,或者是像葛歌一样自由自在该多好,没有人管着,想干嘛就干嘛,过那种闲云野鹤的日子,而不是像是流水线工人一样,日复一日的做着自己认为头疼脑热的事。”阿盛一个人在床上睁着眼睛,似乎能够想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惜不能够实现。
阿盛有时候喜欢睡觉,因为在梦境之中,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考试考零分,可以上课吃零食,可以通宵打游戏,可以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多说两句话,可以不需要计较自己在老师眼中的形象,可以去爬山涉水,可以去攀越山林,可以不顾及自己生死去做一些刺激的事,在那里,生活既不会违背现实中希望他健康成长目的的长辈们,也不会违背自己心里的真实呼唤。
时间还是让他沉沉的睡了过去,不过已经是凌晨的时间了,生活还要继续。
“早上我叫我同学帮我带了学校门口的早饭,妈,你不需要起早给我做了。”阿盛起来洗漱完毕之后,自己就出了家门,他喜欢一个人走路的感觉,可以看看外面的人和路,没必要匆匆忙忙的两点一线,去做这个社会非要自己在这个时间段完成的事。
来来往往的车辆,熙熙攘攘的商店,这才是现在的阿盛想要参与的地方,而不是一个安静的读书圣地。不过和三水葛歌一起,倒是蛮开心的。
“我早饭呢!”阿盛问。
“这儿!”三水从抽屉里面抽出来,扔在自己桌子上,“你昨晚去偷什么了?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没干嘛啊,有点失眠,睡得晚了点。”
“人还能失眠吗?”
“你没有过?”
“没有,我一向都是沾枕头就睡。”
“没心没肺的人都这样。”
“去你的!”三水不准备继续讨论这个话题,“那个新来的叫什么。”
“楚嫣然。”
“你记得听清楚。”
“我,”阿盛不知道怎么往下接,她那个名字的确是容易记。
“我听梧桐说,她性格很好,很多人追但是谁也看不上,你要不要试试看?”三水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可能仅仅是让他纷纷神,毕竟吴桐这件事已经挽回不了了,而且最近他也开始有点心神不宁,他怀疑与吴桐有关,只是不能明说而已。
“你想要了解吗?”葛歌习惯性的抓了一把放在自己的抽屉的角落,走到三水身边问道。
“你知道?”
“身高164,比吴桐矮上两公分,体重95左右,三围82,53,86。”葛歌一本正经的报出这些数字,一口咬在自己的早饭上,和这两个兄弟八卦起来。
“哇,你真的假的?”三水惊叹道。
“真的啊,我瞟一眼就知道的事,骗你们干嘛?”葛歌看他大惊小怪,“你想知道春夏的吗?身高164,体重,”
“停!”三水立马制止了葛歌的这个猥琐的行为,伸出手掌,黄牌警告,“别说,我不想知道,看不出来你好猥琐啊。”三水开始鄙视葛歌道。
“对我来说,不喜欢的女生的这些东西,不过跟数学上的公式数据一样,没有任何意义啊,你都是被中国封建地主阶级的文化洗脑了,这些其实没你想的那么污秽不堪,不过是数据,仅此而已。”葛歌理直气壮,也有道理,毕竟在中国的大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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