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看起来也更加真切。
首先观察的自然藏尸的厨房,地上的血已然干涸,呈现出一种压抑的暗红,从灶台前方的血迹较多,应该是尸解地点,血色拉伸到对角的米缸处,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逗号。
尸体已经被运送出去,但是存尸的米缸依然在场,半人高,里面还有不少米,因为血液的浸泡,全都变成了红色。
“我们在这里采集到了五个人的脚印,胡英本人的,那对母子的,还有一个跟你的身形符合。”
“意思是另外的一个,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宋青树点头:“不过脚印不像指纹,大家也不是光着脚进来串门儿的,只能通过常规判断,分析足迹特征,缩小我们搜索的范围,并不能直接锁定某个人。”
白争对专业痕检了解得也不多,故此没有过多发声,因为事先被提醒过不能随意走动,以免毁坏现有足迹,他一直都是在固定的区域里移动,目光浏览间,他留意到了三步以外的炉灶。
“锅里是不是有饭?”
“有。”
乡下的土灶结构大同小异,尤其是炉肚,大都是上下两层,上面的用来送柴烧火,下面的用来落灰。这种构造十分实用,一方面,给予了充分的燃烧空间,另一方面,柴灰落到下方还可以二次利用,如果饭菜煮好,柴火还没烧完,就会拿出来插到下层炉灰里绝氧灭火,而不会用水浇灭,这么一来,就不会柴火的二次燃烧。
借着宋青树的灯光可以看到,炉肚上层放着一把只烧了半截儿的树枝,而下层的炉灰里,则是倒插着五六根。这就说明,案发当时,胡英极有可能就是在做饭,而且已经准备灭火,只不过炉肚里的柴火还没全都灭完,人就出事儿了。
想要印证这个猜想并不难,只要看看锅里的饭有没有焦糊就可以了。
踮着脚尖走到灶旁,把锅盖掀开,用锅铲小心探了探,铿锵两声。
出了院子,宋青树还在替自己辩解,“我跟你说,这并不是哥们儿不细心不专业,而是打我记事儿一来,家里用的就是天然气,没见过这玩意儿,要不然还能让你抢了先?”
白争翻了个白眼,“你费这么大劲带我来这个现场是为了什么?”
“不是你特娘的自己要来的么?!”
“回去就说是你发现的不就完了么?”
“我是那种人?算了,不能让人知道你回过现场,我勉为其难的代劳吧。”
“......”
如果说胡英遇害时正在做饭,那么很容易的就可以锁定时间段,无非是早中晚三餐的点儿。锅里的饭是新煮的,足够一个老年人一天的消耗,而且明显没有下过铲,故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早饭,这么推算下来,不出意外,胡英的具体死亡时间,是在三月初三,也就是前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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