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一条死狗一样不动弹了,躺在火塘里,烧得谁都认不出!本来我是打算走了,但是临了想起来,万一你来查,那也不能空手回去,把我爹带上吧,他可不是个好人!”
“火塘里的锅庄石烫手,我用锤头一点一点别过去的,得好好理整,不能太随意了,太随意了你看不出来。”
“大大,你可不能带我走,我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冒这个险,大大,你看看我,我还是个小孩儿呢!咱们呐,打个商量,望望归我,李姨给你......”
帕所喝得醉醺醺的走了,宋青树盘腿坐在地上,明明是一米八的大个儿,此时偏偏看起来矮小无助又可怜。
“你小子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
白争:“怨不得我,又不是过了遍现场,听故事么,总有疏漏,要不是帕所否定了你的答案,我也想不到后来的这么多。”
“别解释,不用解释,爱情这个东西是盲目的,一见钟情是难以控制的,我曾经也有过。”
“狗屎,还一见钟情,你那是见色起意。”
“啧,狗眼看人低了不是?争子,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伴儿了,那樊梨花确实挺好,就是个子小了点儿。不过没关系,有句老话说得好啊,十个萝莉九个富,还有一个特别富,整好你又特别穷,这么看俩人还挺登对的。”
“滚蛋。”
深夜里,白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身下的床是竹制的,一经摇晃就会发出‘嘹亮’的声响,宋青树形象的将其称之为大龄剩男的哀嚎。
白争的脑海里一直反复回忆着白天的谈话,他逐渐明白了老帕所嘴里所说的,白爷没人接班,包含了何种意义。
兰陵上下白族人居多,但其中不乏类似周正这种独居户,要想管理好整个兰陵,通晓其他民族风俗风物是基本。他的大儿子,白卫梁横死,案子是白争破的,起初他也曾沾沾自喜,但是他现在总有一种令人鼻子发酸的猜想。以年轻时候白山养的能耐,愈老愈通的他肯定要比白争这个半路出家的辅警强上一头,那么,会不会有可能,他早就已经猜出了答案?
或许,断了传承的,并不是白家的土司职称,而是这个岗位所代表的的某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又令人敬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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