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快速的吃完午饭后,李允卿和北夜君就向着城主府而去。
据闻,关都城主名为郑义德,是一个脾气十分古怪的人,他一向与关都大将军不和,经常发生冲突,后来大将军去世,他倒也没有在关都作威作福,反而销声匿迹了。
“唰唰——”
冬日萧瑟的风声袭来。
北夜君揽着李允卿落在了城主府的房顶上,可以看到,这城主府只有将军府的一半大,而且院落都十分的幽静简朴。
门外没有守卫,这里面也没有几个人。
隐约能看到偶尔有丫鬟路过,还有两个家丁在院子中打扫落叶。
院子中没有什么花草,多的是一棵棵梧桐古树,冬日来临,梧桐叶纷纷枯黄,散落了一地,两个衣着简朴的家丁在清扫,飒飒的声音中,颇有几分特别的韵味。
李允卿微微眯了眯眼睛:“唔,这地方还不错嘛。”
北夜君慵懒随意的扫了一眼这宅院,听到李允卿夸赞这里,心中微酸,面上却漫不经心的道:“哪里不错了,比起我的王府差远了。”
“是是是。”李允卿嘴角微抽,抬步朝另一边走去,“现在这个时间,郑义德应该在书房吧。”
她一步步平稳的走在屋顶上,让北夜君想到,她以前刚上屋顶时还会特别怕高,小心翼翼的,如今已经可以如此稳健的行走了。
她一袭淡粉色长裙随风飞舞,走在这萧瑟飘零的梧桐树之间,那与生俱来的宁静致远的气息,仿佛从画中才能走出来的人儿。
李允卿抬眸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建筑,瞥见了一座看起来挺幽静的阁楼,心想那可能会是书阁了吧,便扬手一指,低声道:“北夜君,咱们到那去。”
北夜君揽着她跃上了那座阁楼,再是一跃,就到了二楼的阳台上。
李允卿从阳台那里走进去,门没有关,还依稀飘出来檀香的味道,推门而入,她微微一愣。
这竟然是一间类似于祠堂的地方,最高处放置的,唯一的灵牌,是最叫李允卿惊讶的。
那灵牌之上,赫然刻着前任关都大将军常元良的名字——挚友常元良之墓!
随后,北夜君也踏步而入,看到了那灵牌,微微扬了扬眉毛:“没想到外界传闻二人不合的他们竟是挚友。”
李允卿眯了眯眼睛,轻轻的走进去。
这里以前应该是书房的,后来搬空了陈设,只留下了这样一个台面,摆放灵牌和燃香的炉鼎。
整个屋子中,除了这些就再没有其他东西了,空旷的有点叫人心悸。
灵牌前面的檀香应该是刚刚点燃的,才燃烧尽了一点点,桌子上非常干净,依稀有水迹,也是刚刚被人擦拭过的。
心道这应该是郑义德常常来拜祭,吩咐下人每日打扫的结果。
这么说,他们还真是挚友了。
说起来,常元良生前,二人斗的如火如荼,后来常元良去世,郑义德便销声匿迹了,她应该早就料到的。
想必也是一对很可爱的挚友吧。
“你们是谁?!”
门口赫然响起了一道惊愕的女声。
李允卿回眸,正好看到门口站立着的丫鬟。丫鬟因为他们二人的容貌微微有点惊愕,她还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怔愣了一下随后皱着眉头又道:“你们是谁,是怎么进来的?”
未等李允卿回答,就听到楼下嗒塔的脚步声,果然正如李允卿所料,方才郑义德才来拜祭过,所以就在楼下不远处。
郑义德是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袭暗色的袍子,与最近见多了的将军们不一样,他是一身读书人的气息,头发泛白,面容有点憔悴。
郑义德第一眼看的不是李允卿,也不是北夜君,而是这个屋子中唯一的灵牌。
他神情紧张的确定了那灵牌完好无损以后,才将不悦的目光落在了他们二人身上,严肃的问道:“二位悄无声息的潜入郑某的宅院,就是为了看挚友的灵牌么?”
被人抓包的二人丝毫没有窘迫之感,李允卿依旧笑的淡然如水,清澈空灵的嗓音叫人身心舒畅:“我很抱歉打扰了您和您的挚友,不过我们是来拜访您的。”
郑义德微微拧起眉头,哪里有人这么拜访的,悄无声息的潜进来的,只会是盗贼吧。
不过来者是客,且这二位看起来又不是普通人的样子,郑义德还是道:“那就请二位去楼下叙话吧。”
“多谢。”李允卿微微一笑,回眸叫北夜君跟上。
一般这种情况下北夜君都是做背景板的,他不做什么也不说话,但是对方也总会最忌惮他。
跟着郑义德走下了楼梯,来到了一楼的书房。
果然不出李允卿所猜测的,这个阁楼的确是书房,不过二楼被改造成了,摆放常元良灵位的地方。
“请坐,看茶。”郑义德礼貌的道,随后三人一同坐下。
方才的丫鬟走了进来,为他们倒茶,倒茶时,因为多看了几眼他们的容貌,还差点将茶水洒落。
随后丫鬟走了出去,郑义德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两个人,才道:“不知二位来寒舍,所为何事?”
李允卿倒也不急,缓缓的端起面前的茶,微微嗅了一下,清眸眯了眯,轻声道:“这茶是玉狐针吧,产地是在有人间天堂之美称的江都,这茶很难培育,却很少人会喝。”
说着,她又轻轻的放下了茶杯,淡黄色的茶水在白瓷茶杯中微微泛起涟漪。
郑义德微微震惊,随后敛了敛目光,沉声道:“没想到姑娘这么懂茶,的确,玉狐针稀少昂贵,味道却不尽如人意,我爱喝它,完全是因为挚友生前很喜欢。”
听他们那么说,北夜君也拿起的茶,闻了闻,随后皱起眉毛。
他怎么没闻出有什么特别的呢?
再说小卿儿平时很少喝茶,应该不是爱茶之人,怕是因为伯父的关系吧。
李允卿轻笑:“那您挚友的喜好还真是与常人不一样呢。”
“哪里。”郑义德低低的应了一声。
其实常元良那个老家伙对茶一窍不通,玉狐针是他喝过的最难喝的茶,他却说喜欢,要他以后只能喝这种。
郑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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