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纱射进寖殿,叶棽正好从美梦里醒过来,梦里他驰骋疆场,美人在怀,怀中人就是宁易。
揉了揉眼,刚要翻身起来,忽然感觉哪里不对,低头一看,好嘛,宁易正趴在床边,两手按在他右腿上,睡得正香。
叶棽想了想,又躺了回去,昨晚叫他去外间睡,怎么跑这来了?离不开自己,又不好意思挤到床上来吗?
想到这叶棽有些懊恼,早知道昨儿就不跟孙礼说什么学规矩的事了,这家伙明显什么都不懂,去一趟浮离斋要是不学学床地之间的事,说到底亏的还是自己呀!
可话都说出口了,总不好再去跟孙礼说,你还是教教他怎么伺候我,怎么晚上爬.床?
哎呀,太羞耻了!
叶棽自认是个正人君子,于是放弃了这个能马上得到福利的途径,转而琢磨起,如果自己下手,该怎么开发宁易。
想了一会,他悲催地发现,好像自己也不是很懂……
“嗯……”
床边人轻哼了一声,似乎是要醒过来,叶棽这才收回心思,转而饶有兴致地看向宁易。
宁易趴着动了动脖子,缓缓地睁开眼。
眼前是叶棽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还是昨晚自己按着的样子,宁易松了口气,微微一笑,双手撑着床沿起身。
他昨晚是跪坐着睡着的,一夜的功夫两条腿早就没了知觉,乍一站起来,便感觉又无数的细针在扎,又痛又麻又痒,还无处着力。
晃了晃,重又跌坐回脚踏上,宁易咬着嘴唇去揉膝盖,一边抬头想看看叶棽醒了没有。
结果却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宁易脸上一红,惊喜道:“殿下醒了?”说着赶紧挣扎着重新跪好,再对上叶棽的眼睛,神色却暗了暗,“殿下恕罪,我,我,我吵到您了。我不是故意的,殿下恕罪。”
“你可真会冤枉人。”叶棽无奈叹了口气,“我早醒了,怎么就是你吵的呢?”
宁易一噎,什么叫我冤枉人?
他发呆的样子又蠢又可爱,叶棽撑不住笑道:“我真的早醒了,怕吵到你才没叫你。你快起来,是不是腿麻了?赶紧揉揉。”
宁易站起来,道:“我没事。殿下起吗?我去叫傅公公进来。”
叶棽却朝他伸出手:“叫他做什么,你不能扶我起来,不能伺候我?那我留你在身边做什么?”
宁易赶紧上前把他扶起来,小心翼翼地道:“殿下别误会,我是,是怕不懂规矩冒犯了殿下,今儿再劳烦傅公公一回,奴一定认真学了记下。明儿,等学了规矩,一定让殿下满意。”
叶棽抬手捏了捏他的小脸:“叫我满意?”
宁易点点头:“是,主子满意了,下人们才有好日子过。”
“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叶棽攥着他手腕把人拉近,皱眉道,“主子下人的,还没完了?”
宁易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叶棽被他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心一下子软成了一滩水,叹了口气把人松开,懊恼地坐回床边,垂眸盯着地面没再言语。
一定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定有些事是自己弄错了,可究竟是什么呢?
叶棽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子把宁易给唬得不轻,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着他了,只好在他脚边跪下,小心地去拉叶棽的小手指。
“殿下?”宁易把小指攥住,见他没有躲开心里不由踏实了些,“殿下,我错了,您别气成吗?”
叶棽瞥了眼自己被他攥住的小指,没好气道:“错哪了?说来我听听。”
宁易茫然地张了张嘴,犹豫着道:“错在,不该想着叫傅公公来伺候,叫您以为奴想偷懒。以后再不会了,殿下,饶了奴这一回吧。奴这就帮您换衣服,有哪里做的不好,殿下教一教奴,好吗?”
叶棽这个气啊,白教了他这么多回,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猛地抽回手,叶棽扶着床站了起来,高声唤道:“傅衣,死哪去了?”
在外间的傅衣惊得不轻,飞快地冲进来,有些诧异地瞥了眼还跪着的宁易,笑道:“殿下起啦?”说话间赶紧上前帮他脱了寝衣,“昨儿才刚回来,又那么晚才安置,怎么不多睡会。”
“睡睡睡,你把我圈起来养着得了,到年底一刀宰了吃肉多好。”叶棽哼了一声,伸手道,“拐杖。”
傅衣赶紧把拐杖递过去,又去柜子里拿了衣服,谁知转身却见叶棽正一个人往门口走。
“主子您这是上哪?先穿衣服吧。”傅衣追了过去,抖开一件淡紫色的皇子常服,“昨儿沈大人递了牌子的,估摸着一早就要到了,穿这件吧。”
叶棽穿好衣服,转头看了眼还在发呆的宁易,道:“你就在这呆着,想明白自己到底错哪了。”说着便转身出了内室。
傅衣转头看了眼宁易,不由叹了口气,跟着出门去了。
叶棽在外间洗漱过后,由宫女伺候着束了发,才有人将早膳摆了。他吃饭一向不喜很多人伺候,依旧只留傅衣一个布菜,叫其余人都尽皆退下。
早膳甚是丰富,御膳房得了沈皇后的吩咐,变着法地给他做好的补身子,从昨晚就开始加了菜,今早也是一样。
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倒都是叶棽素日里喜欢的,傅衣一面布菜一面笑道:“亏得皇后娘娘也一同回宫了,否则奴婢还真担心御膳房那起子小人,做不出殿下喜欢的东西来。”
叶棽看了眼内室,淡笑一声:“母后向来疼我,却也实在太多了些。这些怎么吃得完,平白落人口实。”
傅衣一凛,道:“殿下说的是,是奴婢疏忽了。”正想着要不待会亲自去一趟御膳房看看到底是谁背地里搞些小动作。
谁知叶棽却冷笑道:“无所谓。我一个皇子,难不成还当不起这点吃的。那些小丑,且由他们闹就是了。”
说着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飘到内室的方向,刚才忘了叫他起身,不知道那傻子是不是还跪着呢。脚踏上倒是不冷,可膝盖也受不了呀。
叶棽心里乱琢磨,一顿早膳也吃得食不知味,又怪自己冲动,早知道生什么气呢,到最后还是自己担心纠结,那小傻子全无所觉不说,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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