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杀你?”南瑾城冷笑了一声,听起来语气不太好,似乎是在生气。
“嗯,我想好了,你杀吧,反正我也活够了,这几年的寿命都算我赚到了,其实我早在十四年前就死了,现在也只是一个没有灵魂需要靠一颗石头维持生命的肉体,你知道吗,我的命星已经灭了,其实就相当于世上没有我存在了你懂吗?
“所以我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好留念的,因为这些都本不属于我,我的朋友也本不该与我遇见,大概只有云漠,才是我活下去的理由,所以你就当行行好,放过云漠吧,我来替他,这样对地国也好,岂不皆大欢喜?”
云浅一长串说完,心里轻松了许多,长长舒了一口气。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灌进来一阵阴冷的风,让她冷得一哆嗦。
南瑾城一直目光如炬地看着她,听她说“只有云漠,才是活下去的理由”心底一阵心酸和丝丝点点的怒火占据了他的意识,他勾了勾嘴角,却怒目而视,“别傻了,我说了,他是他,你是你,就算你死了,他一样得死。”
云浅心一紧,这样的南瑾城有点陌生,或者应该说这就是南瑾城,而她的怀枫,再也回不来了。
“好吧,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转身回了房间,上锁。
是她太天真,以为他还顾昔日之情,她在他心里会有所不同。
可是他是地国的一代君主,是杀伐果断运筹帷幄的南瑾城,再也不是那个陪她在天台上放仙女棒吃烤地瓜的大男孩怀枫了。
地国的永夜那样清冷且枯燥,一轮明月不甘寂寞地挂在那里,是这个国度有且仅有的光芒。
如此黑暗寂寥,像迷雾笼罩的未来,在这里永远看不到太阳升起,就如永远看不到希望。
这种压抑的感觉太难受了,不知道时间长了会不会得抑郁症。
云浅觉得自己就算不被南瑾城杀死,也迟早有一天在这样的环境下憋死,或者抑郁而终,总之最后的结局肯定不怎么好,但她如此跳脱的一个人,让她整日百无聊赖待在这黑漆漆的房间里,也太折磨人了。
或许这就是他死神大人特殊的报复手段。
啧啧,够狠。
最后南瑾城再也没来找她,倒是有人在八点钟敲门送饭,是很简单的炒菜,却每一样都是她喜欢吃的,她盘腿坐在月光里勉强没吃进鼻子里,然后她实在太无聊,又兢兢业业地码了会字,才去洗了澡,准备再次睡觉。
她的小说已经写到了结尾,马上就要有个美满的结局,这不经让她佩服自己苦中作乐的能力,都沦为人家的俘虏了,过得如此惨兮兮,还十分敬业地完成工作,天地良心,她的作品怎么就没能大火呢?
第二天一觉醒来云浅已经深深地感到绝望,因为外面依旧是黑夜,之所以知道是第二天,是她一贯的生物钟,一到早上六点准醒,以往她这就要起来去跑山了,可她现在无事可做。
而且黑暗会让人感到焦虑不安。
八点钟的时候又有人来送早餐,云浅开门,没想到是森站在房间门口,他龇牙冲她和煦如风地笑笑,举了举手中的便当。
“早,今天我来送饭。”他说。
虽然还在气头上,但不得不承认看到这张熟悉甚至有些亲切的脸,云浅心情好了不少。
“哦,谢谢。”她接过,淡淡地说。
森侧身从她身边挤进房间,在宽大松软的沙发上毫不客气地坐下说:“老大让我来陪陪你,给你解解闷儿。”
云浅把便当放在小桌上,兀自默默地吃着,打算冷酷到底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其实你可以出去走走,只不过不能太招摇就是了,老大把你关在这里是保护你,怕你被有心之人撞见,会有危险的,所以如果你想出门就跟我说,我得跟着你。”森说。
“监视吗?”云浅说。
森笑笑,“没什么需要监视的,反正你也逃不出去,是真的怕你有危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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