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x市的第三日一早,四人乘轮渡来到了一座海岛。作为该市的五a级景区,不少旅游爱好者和摄影师都慕名而来,饶是工作日也是熙来攘往的人头攒动。
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因此四人把行李都拿了过来,这次住在一家很有特色的民俗,楼下的院子里散养着五只不同种类的猫,云浅坐在院里藤条编制的秋千椅里,抱着一只布偶猫,觉得它像极了奶酪,不由自主地心生怜爱,兀自和它絮絮叨叨聊了半天。
“你别说,来人界这么久,我还挺想蛇虎虎的。”浔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摸摸这只猫毛茸茸的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我也是。前两天跟黎焱视频聊天,他让我看奶酪,奶酪跟在他身边这几个月胖了不少,快成球了。”
浔想象着自家虎虎圆墩墩的样子,眯起眼睛笑得开怀,“你不在了,黎焱只能把喂养目标转向你儿子身上,你五年来倒是没在他手下胖多少,他估计郁闷着呢,你儿子给他养可正中他下怀。”
“他太过分了,我奶酪都胖得不妩媚了,还怎么勾引别家小母猫?”云浅也笑,怀里的小猫安静地团成一团,眯着眼打盹儿,“这趟回去,你跟我回天国呆两天吧,我想奶酪了。”
浔点头,“好。”
这座岛上错落着很多红砖小巷,有不知名的绿植从红砖墙后探出头来,遮天蔽日般在巷子里投下的阴影,留下斑驳的阳光。小巷的每一个转角都有不同的风景,这里多的是上个世纪遗留下的欧式的教堂,还有充满异域风情的博物馆,但更多的却是本地人朴素而充满历史年代感的居民楼,和现代化的商业店铺,由此,这一中一西,一古一今的特色建筑鳞次栉比,却在铺天盖地的暖阳和清风中奇妙地融合在一起,毫无任何违和感,像走在一部老电影里,时光被拉得恒远悠长。
云浅手中捏着张地图,如果不是按照线路走,一定会被错综复杂的小巷绕得不知方向。绕过一片商业街,全是大大小小散发着食物香气的店铺,贪吃蛇看得眼睛都直了,凑到一家海蛎煎门口排在长队后面,眼巴巴地看着前面买完的人手里拿着热腾腾金黄微焦的海蛎煎直咽口水。
怀枫靠在一棵树下抽烟等着他,森也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站着,云浅也无所事事且无话可说,借口上厕所便把手里的东西和包包让森帮忙拿一下,然后溜之大吉了。
洗手间在小巷深处,云浅出来后就有点迷失方向,绕了半天也没绕回那条商业街,却误打误撞来到巷子尽头,看到一片残垣断壁背后露出一望无际的蓝色海面,海浪翻腾着拍打礁石,远方有轮渡缓缓驶在海天之间,渺小得只剩一颗黑点。
正心驰神往地望着遥远的海天一线,背后响起“咔嚓”的快门声,她下意识回过头,看到一个仪表不凡的男人举着单反正对着自己,瞅着她回眸又按下了快门。
云浅微微皱眉,有些不适被这样偷拍,而他对着相机里的照片,满意地点点头,眉目舒展地向她走过来,带着礼貌地笑,说:“不好意思小姐,你的背影在这个场景实在太美了,我没忍住就拍了两张。”
“你是摄影师?”
“嗯,对。”男人颇有些自豪地点点头。
“能让我看看你拍的吗?”云浅说,既然拍到了自己,好歹让她看看有没有拍丑吧。
“当然可以啊。”男人把照片找出来,相机显示屏移到了她面前。
第一张是她的背影,长发披肩,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消瘦而纤长,旁边不知名的树上开着鲜艳的红花,给着萧瑟的断壁和大海上了一抹艳丽的色彩;第二张的她刚好回头,头发微扬在空中,她有些茫然和冷淡的侧脸,和身后的背景交相辉映,有种冷艳的美。
拍得不错,云浅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留下来,你放心,只是我个人珍藏,不会乱发的。”男人诚恳地说。
“好的。”
“那真是太好了。”男人开心地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使他高大硬气的气质多了些灵动。
居然碰到了浔的同款虎牙,而这人的气质和他全然不同。
刚想到这里,手机响了,是浔的电话,她和男人示意了一下便转过身接起:“喂。”
“你在哪儿呢,我买完了,怀枫他们说你去厕所,怎么这么久?”
“我迷路了......”
“你那儿有什么建筑?我们去找你。”
“额......在一个巷子的尽头,这里很破,能看到海。”其他的真没什么标志性建筑了。
“靠,这让我们怎么找啊,行了行了,发个位置给我吧。”
云浅挂掉电话,给浔共享了位置,一转头,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
怎么走得这么快,还想加个微信让他把照片发过来呢。
十分钟后,浔跟着位置共享找到了云浅,后面的怀枫高大挺拔的身姿单肩背着云浅小巧可爱的小白兔包包一脸不耐,让她忍俊不禁捂着嘴偷笑了两声。
“好我的大哥,你怎么跑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浔边把海蛎煎递给云浅,边抱怨道。
“诶我先不吃,你帮我拍张照片。”她推了推他手中的食物,把自己的手机给他。
“你要怎么拍?”
“你就站那儿拍张我的背影。”她指了指刚刚那个的位置。
浔站到那里找了半天角度,随手拍了一张,云浅凑过去看了看成品,一眼就看出这业余和专业摄影师的差距。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云浅摆了摆手,环视了一眼在场的三位男士,不抱什么希望了。
“我们难得出来一趟,连一张合照都没有,一起拍一张吧。”说话的是森,他推了一把有些不情愿的怀枫。
“好啊。”云浅答,但在这个偏僻的“破地方”除了他们四个以外再也没有第五个人帮他们拍照,“自拍吧。”
于是四人站在那株花树下,找了个光线好的角度,森在最前面拿着云浅带有滤镜的手机,左下角是浔青灰色的脑袋,正露出虎牙笑得比艳阳天还灿烂,后面的怀枫背着小兔子包包没有笑,但眉毛微微上挑,已经是比板着一张脸好太多的表情,而云浅,看到屏幕上怀枫背着自己的包一副反差萌的样子,突然戳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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