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一副好奇宝宝,而靠过道的是怀枫,他可能是因为座位挤得慌也可能是起床气没过,依旧是一脸不爽,森在隔着一个过道的另一边已经仰着头张着嘴睡相极差地睡过去了。
怀枫这位富二代大爷再次为了迎合云浅和浔两个穷困潦倒的无业游民,放弃了宽阔舒适的头等舱,在这聒噪吵嚷充斥着市井大妈茶余饭后的八卦声中,不爽也是很正常的。
云浅困得两眼发直,伸手把遮光板拉下就要睡了,结果惹来浔的阻止:“诶诶,我还想看看外面呢,你要睡咱俩换换呗。”
云浅看他青灰色的头发翘着撮呆毛,大眼睛里闪烁着对新鲜事物的好奇的光芒,当即爽快地答应他了。
还好飞机已经平稳,她和浔换了座位,然而,就这么坐到了怀枫旁边。
她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号称是意外的,吻......
云浅一直想问他,是什么样奇妙的意外,那么不偏不倚,那么巧......
但她不敢,问了显得太矫情,显得自己不够大气,显得自己多么在意似的。
可是这件事给两人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尴尬,云浅坐在怀枫身边,有点局促不安,这让她下意识和他保持距离,贴得浔更近了。
浔还在目不转睛地透过小小的圆形窗盯着外面,奇形怪状的云朵缓慢地向后倒退着,有朝阳的微光打在他一侧的脸上,打下一寸金黄,云浅拍拍他的肩头,头自然而然地靠上去闭上了眼,轻轻地说:“好弟弟,让姐姐靠靠。”
浔体贴地往她那边挪了挪,让她靠得更舒服。
然后她的睡意席卷而来,思绪渐渐模糊,周遭有大妈聊天的滔滔不绝,还有一两声小孩的哭喊,都逐渐变得越来越远,只剩自己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而她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另一侧的怀枫,脸色难看得像刚吃了一具尸体......
这无异对他是个挑战,云浅当着他的面,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浔那么亲近,虽然他知道他们之间无男女情爱,但就是每每看到之后都有种想把浔碎尸万段的冲动。
云浅朦朦胧胧的睡梦中感受到,有两次空姐来问他们这边喝什么饮料,她听见浔在头顶上方带着雀跃的声音,“我要一杯梨汁谢谢。”然后还有他吃东西的咀嚼声,和偶尔身体的晃动,她觉得自己睡得并不沉稳踏实,可能是浔这个蛇不够沉稳踏实......
再加上一个姿势睡久了,脖子酸痛,她半睡半醒中坐起来,仰靠在椅背上和森持同样难看的睡姿又失去了意识。
这一觉睡得就格外舒服了,她被一阵强烈的抖动和向前冲的惯性晃醒,飞机已经到达地面,她的脑袋因为颠簸在一个硬物上被颠了两下,她坐直伸个懒腰,才发现自己的左半边颈部已经僵硬。
而她维持着脖子往右歪的姿势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眼观鼻鼻观心偷瞥了一眼沉稳踏实的怀枫,还好,后者依然一副无波无澜的样子,没有因为自己的头过分沉而发脾气。
再不动声色地摸摸嘴角,还好,也没有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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