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后,他在云浅强烈要求下吹干了头发,坐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云浅则还坐在地下边吃披萨边看手机里播放的电视剧。
怀枫看着茶几上敞着盒子的披萨,再看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忽然也觉得胃里一阵空落落的空虚感,忍不住手伸过去。
结果刚伸一半,就被云浅眼疾手快地打了下手背,说得义正言辞:“不行,你不能吃。”
他眉头皱到一起,饿都要饿死了,还耐心问:“为什么?”
“你两天没吃饭,吃这么油腻胃会受不了的,我给你煮了粥,你在这乖乖坐着等我。”说罢,她放下披萨起身,小跑着去厨房。
半路还特意回过头来,严厉地说:“不许碰我披萨!”
怀枫无奈地扶额笑了。
室内一豆暖黄光线,有人心满意足地左手拿着披萨,右手举着鸡翅,而有人寒酸地端着一碗青菜牛肉粥,配着几粒榨菜。
怀枫长这么大从未被如此差别对待,要有差别,也应该是他占好的一方,顿时竟然觉得有些委屈,闷声说:“你在我面前吃这些过意的去吗?”
云浅曲着手指,用指关节暂停电视剧,回过头来看他一眼,居然觉得他有点可怜兮兮,想想他都生病了,自己这样眼气他是有些不道德,犹豫了一下,便大方地放下手中的食物都放进披萨盒里,盖子一盖,擦擦手和嘴,说:“好,我等你吃完我再吃。”
怀枫看她一副豁达大度的样子,觉得她甚是可爱,翘了翘嘴角:“吃吧,我逗你的。”
“......”
结果过了一会儿,怀枫还是嘴馋得紧,忽然想起来云浅做的一个个金黄酥脆的小面包,不自觉地更饿了。
“云浅,做面包给我吃吧。”他说。
云浅回过头来疑惑地“嗯”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会做?”
“......猜的。”
“行,等我回头在家做好给你带过来。”她潇洒地手一挥。
怀枫把空碗放下,毫无满足感,语气郁郁:“没吃饱,我想吃红烧肉。”
云浅看他任性地像个小孩子,便耐着性子哄:“等你好了,我做给你吃哈~”
这种感觉回来了,他被一种强烈的温暖的感觉包围,像在温泉边上被笼罩在温热的水汽里,令人难以自拔。
这就是她说的“宠”。
不管他此刻在她心中的地位是如何,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小姑娘愿意宠的,必定是自己人。
想到这里,他又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饶是一代死神,在爱的面前也会患得患失,纵使他能力超群、法力无边、凡事都能够迎刃而解,但在爱的面前,还是脆弱地与常人无异。
他现在只想逃避现实,逃避责任,一心一意想再次追逐她,不惜一切把她绑在身边,像个毒瘾犯了的人,享受与她在一起的片刻欢愉,把千钧重负都抛在脑后。
这是在失去她的五年里,他唯一能想到的解脱。
此刻她再次回到他身边,像一道炙炙暖阳再一次照进他冰冷无边的世界,他真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再放开她的手。
如果可以,我想带你逃离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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