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城看她打了个哆嗦,不动声色地挪到她和冰柜之间,为她挡下大部分寒冷。
不知为何浔和森久久未归,云浅百无聊赖地巡睃着玲琅满目的酸奶,随口嘟囔一句:“好久没喝这些了。”
南瑾城剑眉一挑:“为什么?”
云浅漫不经心地轻描淡写:“以前身体不好,吃凉的肚子疼,后来病好了也很少吃了。”
说者云淡风轻,却让听者心一紧。
他想到她曾经痛经在床上疼得直打滚,心倏地软成水,一扫刚才的阴霾,淡淡地问:“现在病彻底好了?”
云浅笑得自然开怀,如冬日午后阳光般照进他漆黑如墨的双眸,道:“嗯,彻底好了。”
果然,在南瑾城眼里,云浅的笑是最治愈的良药,受用得很,此刻心情大好,他突然压低身子眼中含着笑,他拍了拍自己购物车的车柄,低沉清冽的嗓音中带着引诱道:“要坐进来吗,我推你。”
云浅被他突如其来的兴致惹得脸发烫,自认为还没和他熟络到这个地步,虽然她不反感。她忙红着脸笑着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我很沉的。”
如果是以前,南瑾城一定揶揄她有自知之明,而现在,他只是笑着沉默不语。
超市门口分别之际,森还不愿意放弃最后牵红线的机会,对云浅说:“姑娘,咱们这么有缘分,不如我请客,一起吃个饭好了。”
云浅笑着婉拒:“不了,我们买了食材要回家煮火锅了,下次你们去云上清浅找我,我请你们喝酒。”
森一听,没有一棒子打死,还有机会,于是不再游说。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他笑得温和,“既然如此,我们就是朋友了对吗?”
云浅迟疑地点点头:“……对呀。”
“敢问姑娘芳姓大名?”森故意问道。
云浅笑得落落大方:“云浅,云朵的云,三点水的浅,这是浔。”她又指了指身后的人。
“我叫森,这位是我老大,他叫……”
“南瑾城”的“南”字就在嘴边,差点滑出口,森突然如梦初醒,如果不掩饰身份的话,呆在云浅身边太容易暴露。
正踌躇不前时,一直沉默无言的南瑾城淡淡地开了口:“怀枫。”
云浅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觉得这个人的名字还挺有意境,下意识多瞟了他两眼,与他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在一起。
四目相对,旁若无人地把彼此圈进一个狭小的空间,仿佛周遭都停滞了。
云浅不知道,因为这一眼,她再一次卷入了他波云诡谲却爱意延绵的世界里。
无论是南瑾城也好,怀枫也罢,因为这一眼,她再一次陷入他处心积虑的似海深情里。
大局已定,这次她依旧会输得一败涂地。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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