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迟早要和她风花雪月,早一点又何妨?”云浅确认了云漠对颜七的心意后,语气也轻松下来。
“都说了怕有战争啊,你知道南瑾城那小子安着什么心吗?到时候真打起来,你这二把刀水平和我这三成的攻力怎么打?来你告我怎么打?”
哦天,说话就说话,提什么南瑾城。
云浅瞬间沉默不语,她觉得云漠变了,越来越没个天神的样子了,是不是觉得能把天神之位传给她,他就放飞自我了?
云漠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但她离开我真挺难过的。”
“要我说啊,爱就爱了,不要想那么多后果,畏手畏脚的,不然将来你后悔都来不及。”云浅难得认真地说,“云漠,和南瑾城在一起我真的一点儿都不后悔,即使我们没有未来。
所以不要担心将来你们是否会分开,因为就算你不和她在一起,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很难再爱上别人,她孤独终老你愿意吗?”
这一刻,云漠真切感受到,云浅真的长大了。
而且她的话,确实让他想了很多。
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地放手一搏吗?
这晚云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他没想到,颜七带给他的影响这样大,这个家少了一个人,仿佛少了一个回家的意义。
他实在心绪难平,烦躁地寻思了良久,终于踏着夜色出去。
下午她来找他告别时,他在她体内注入的内力,现在就为他指印着她的方向。
这是一个很老的小区,深夜里静悄悄的,刚下过雨,树上时不时滴落下几滴雨水,落进他衬衫领口里,很凉。
他停在一个生锈的单元门门口,大门紧闭,他无法再去确认究竟是哪一户,便坐在楼下花坛边,饶有兴致地一个窗口一个窗口地猜。
一楼看过去,窗户上的污渍严重,充满浓浓的生活气息,一看就是住了很久的住户;二楼左边第一家贴着“喜”字,肯定不是;第二家阳台上挂着童装,肯定不是......猜来猜去,最后锁定了两个目标——三楼第四家,和五楼第二家。
三楼那家窗户被擦得很干净,朝里看去也有些空荡荡的,像没人住或者刚搬进的样子,五楼那家纯粹就是看纱帘的样子,简单素雅,是她的风格。
根本还未来得及进一步分析猜测,五楼的那户人家突然点了灯,昏黄的光线透过纱帘印在外面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突兀,然后帘子后有一抹剪影在逐渐由模糊变得具体,云漠赶紧起身,躲到一旁的树后。
凌晨三点,颜七实在睡不着,大概体会过有人陪伴的日子后,凸显出来一个人生活的孤单,她起身下床,拉开纱帘,站在窗前点了一支烟。
她没有瘾,只是以前一个人生活养成的坏习惯,觉得孤独的时候,便会点一支,在遇到云漠之后,再也没抽过。
晚风还是有些燥热,但比身后运作的电风扇静得多,尼古丁的味道让思绪更加清晰,她在想,如果他真的不挽留,那她还是远远离开好了。
她会申请出国读研,以她的成绩再努力努力没什么问题,这些年攒的钱应该也勉强能交得起学费......
既然要走,就走得越远越好,去地球的另一端,强迫自己把关于他的一切都从生活里彻底摒弃。
她望了望远方的天,乌云蔽月,黑暗如同她的未来。
心底泛起一阵酸涩,不知不觉眼圈又红了。
神啊,我又变成孤单一个人,我挺过了前面十几年,后半辈子,真的还有勇气独自漂泊吗?
云漠就在她不远处的,听到她的心声,心痛不已。
我明明就在你身边啊,我却不能好好看看你。
小七,我究竟该不该把你寻回?
最近一段时间,云浅的法术突飞猛进,跑山也渐渐游刃有余,只是那双手成天被冻伤,凜落为她找来天国最好的医生每天为她医治,而北落师门自上次被黎焱“教育”后,对云浅的要求松了些,其实也仅仅只是不罚她而已,训练项目依旧变态,黎焱还时不时带好多好吃的过来给她,要求她一天三餐不落,偶尔还有夜宵或加餐,生怕她再瘦了。
所以,云浅每天仅仅是累得够呛,但却无比的充实。她在每天达成的目标中,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因此,她过得还不错。
但是,这几天的训练到了瓶颈期,北落师门让她把暗流涌动的湖水结成冰,她卡了一个礼拜也没完成。
她再一次运气,一只手手掌贴在湖面上,一股冰凉的气流在体内运转了一周,然后从手中流出。
湖面上上霎时间起了一层冰,但下一秒中就被流动的湖水打碎。
她费了老鼻子力气,还是无法做到,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闷闷道:“北落大哥,这次真的不行啊。”
“不是你能力的问题,是你还不能发挥出你的全部能量,没关系,多试几次就好了。”北落师门站在她身后,望着缓缓流动的湖面,“你看你现在,冰冻一杯水之需一秒的时间,这就是进步,不是吗?”
云浅无神地看着远方,突然感到一阵寒冷。
八月,阳光晒得人发烫,只有她冷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完了,又来。
最近也时常犯寒病,但好在每次身边都有人为她传送内力,才没那么痛苦。
她突然蜷缩在一起,紧紧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呼出的气体都是冰凉的,她求助地目光看向北落师门,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北......北落大哥,帮帮我。”
北落忙蹲在她身边,紧绷着下颚线看着痛苦的她,却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是急切地说:“你要学会自己克服,来,坐起来。”他把云浅扶起来,她颤抖着,寒冷直冲大脑,让她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可他仍在一旁不依不饶,“自己运气,尝试把体内的寒气融进你的内力里。”
云浅咬着牙忍受着寒冷为身体带来的钻心刺骨的疼痛,尝试着让体内的寒气流动起来,那感觉就似有无数只虫在每一寸肌肤啃咬,她暴露在外的皮肤都清晰可见上面的鸡皮似的纹路,嘴唇早已没血色。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冻成一块儿冰,她感受到寒气在身体每个角落肆意流动蔓延,不愿放过她每一颗细胞。
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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