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关系。也是想着和张家多一层更长久的干系,若是将来有什么事,有我,有张家在京中替他盯着,他万事有底,碰上什么事也好转圜。
否则就像这次朝中要彻查东北马贼,淇河官府都出兵清剿了,各家各处才收到确切的消息,确实太被动了。
而张家愿不愿意顺着李老将军的意思,让我这个商户之子做女婿,可就不好说了。并不是只有商人才喜欢待价而沽的,您不必再拿热脸却贴张家的冷脸,我看不到明年春闱放榜,您恐怕都见不到张家小姐。
我只管拿着李老将军的拜帖去见张大人,当寻常请教罢了,您就别管这事了。”
黄氏心知儿子说得在理,只是到底意难平。
在她心中儿子是世上最出色最好的,何况身上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
要不是三年前休妻,淇河李氏内二房那个李松闹出了人命后出走,搞的两家人都乌烟瘴气的,儿子何必耽搁了一科,要等明年春闱才下场。
儿子说是想多准备一科,好扎实功底充足备考,以她看来,儿子的学识三年前就够考上进士,不过是安慰她,不想她迁怒内二房罢了。
黄氏越想越心疼袁骁泱,动作轻柔的替袁骁泱理着衣襟,压低了声音道,“城阳大长公主想给陈七小姐选婿的事,你在前头可听信国公或是陈家几位公子说了?”
城阳大长公主有意放出口风,信国公自然也在男宾席间提了几句。
袁骁泱并不在意,见黄氏眼神闪烁,不由无奈地皱眉道,“信国公确实说了这事儿,不过您可别瞎想,不说长公主府不是我们能攀得上的,只说那陈七小姐比我小了十岁,您自己之前不也说她年纪太小了,并不合适……”
这一次黄氏却没有被袁骁泱三两句话就浇灭了心思,反而精神一振,倾身笑着低声道,“我原来确实不敢想,也不过白感叹一句。如今却是不同了!之前城阳大长公主派人去请你,娘想着你没那么快到琉华厅,席间又喝了不少酒水,就借口更衣去了趟官房……”
黄氏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和儿子说起上官房的事。
袁骁泱抬起半阖的眼,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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