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翻身而起,脚尖沾地却引来一阵腿软,吓得红袖急忙去扶她,说:“师姐啊,我的好师姐,你怎么刚睡醒就急成这样呢?”
殷童急昏了头,抓着红袖的手臂一阵摇晃:“苍幽国呢,凌鹭怎么样了?!”
红袖好不容易稳住脚步,扶着头说:“师姐,你这是怎么了呀,说的都是什么啊,怎么睡了几日就胡言乱语呢,师尊还说你是累了,我看你不太对啊。”
她居然睡了几日?!顾君酌,你好样的!
殷童急忙换好衣裳,一边问:“师傅在哪?”
红袖如实回答:“两位师尊此刻在议事呢吧……诶!师姐,你去哪啊?!”
殷童立刻冲出房门,只留红袖一个人委屈巴巴在后头絮絮叨叨。
“这甜汤刚热的,怎么也不趁热吃啊……”
顾君酌和公孙靖刚得以歇口气,底下的椅凳还未坐热,便得见推门而入怒气冲冲的殷童。
公孙靖隐隐约约嗅到了硝烟的气息,手指挠了挠嘴角笑眯眯道:“师兄,那啥我,刚才吩咐的事我去办了啊。”顾君酌点头摆手示意他离去,公孙靖与殷童擦肩而过时拍了拍她:“师侄,起床气这事儿再普通不过了,不过要发作也得看情况,师兄眼下焦头烂额,你先憋一憋?”
殷童纵然心中愤恨,却还是弯腰对公孙靖说:“师叔慢走,过几日我再去你那说话。”
大殿中终于只剩下他们二人。
殷童深呼吸一口气,却发现这个办法不奏效,怒气正如古人所言,可谓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我活到现在,总共被两个人下过,第一个是我的好师妹,第二个却是我的亲师傅,呵,苍幽的茶不愧是上等的,香得我连都分不清了,都吃了一次亏居然还是傻乎乎往坑里跳。师傅,你可知,几日功夫,足以毁了一个国?”
顾君酌站起来试图靠近她,却见她生生后退了几步。
他说:“你师妹下药是害你,为师下药却是救你,二者出发点完全不同,童儿怎可相提并论?放心吧,苍幽国几代帝皇打下的根基,不过一场皇室之间的争斗,不殃及国之根本。”
殷童拔高声音:“我不在乎苍幽国,也不在乎谁当皇帝,我在乎的是凌鹭的脑袋还能不能安然连在脖子上!”
“你就这么在乎他的性命吗?”
殷童鼻尖发酸,说:“若是公孙师叔涉险于此,师傅该如何?”
顾君酌见不得她红了眼眶,又见她拉公孙靖来作对比,知道是自己糊涂了。
堂堂师尊,和自己的徒弟胡闹什么?
他吩咐底下人端上糕点,递给殷童,见她紧闭双唇,失笑道:“你人都在这里了,为师还有必要再下药吗?瞧你毛毛躁躁的,又睡了几日,先吃点,吃完再告诉你。”
殷童半信半疑,但肚子也确实饿得咕咕叫,便一边吃着,眼睛一边死死盯着顾君酌。
顾君酌说:“好吧,你安心吃,为师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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