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议吗?”苏叶问。
南宫恒咬咬牙,摇头,“可以!”
二千两,他出得起。
只是,有些憋屈。
他堂堂一个玄月派的门主,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套了。
这事传出江湖,他的脸往哪搁?
重点是他自己神助攻成就的。
“那行!”苏叶找了块白布过来,拉过他的手,直接戳破他的手指,“写吧?”
“写什么?”南宫恒一脸懵。
“欠条。”苏叶一本正经,“写完欠条,按个指印,我就开始给你治疗。”
闻言,南宫恒气结,“你这是信不过我?”
“兄弟,你们萍水相逢,我就相信你,那我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苏叶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南宫恒。
“……”她说的那么有道理,南宫恒有气都发作不出来。
“我写了欠条,你不治,那该怎么办?”
“我家就在下面村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放心!我人好心善诚信可靠,不会讹你的。”
“……”现在不是讹是什么?
“现在是救,不是讹。”
“你?”南宫恒眯起眸子
这丫头会读心术不成?
“你那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我不会读心术,但是能猜到你在想什么。”苏叶朝洞口看了一眼,“时候不早了,你再磨蹭,我就回家了。”
南宫恒低头写血书。
看着白布的红字,他越看越憋屈。
“可以了!”
“你也别黑着脸,你拿钱买命罢了,这还不乐意?”苏叶指了指前面的石头。
“坐上去,我现在不方便蹲下来。”
南宫恒闷声走过去。
在他写血书时,苏叶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会儿,只是清洗,缝合伤口,用不了苏叶的多少时间。
“把衣服脱了。”
“……”南宫恒面色一僵,抬头看着她。
苏叶问:“要我帮你?怕是不行,我没空。别磨蹭!我对你的身子不感兴趣。”
“你?”
“伤你自尊了?”苏叶无语的摇头,“男人的自尊,我不懂。”
南宫恒听不下去了,将衣服褪到腰间。
他出色的身材,眼下被大大小小的刀伤给遮去了光芒,苏叶眼中,只有一个惨字。
苏叶给人诊治时,神情特别专注,一脸严肃,也不会说一句话。
南宫恒低头看着她,眼中全是好奇和疑惑。
她的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正在手胸前拈针引线的手指优雅,好像不是在缝合血肉模糊的伤口,而是在绣花。
她的眉宇微微凝着,一双凤眸漆黑漆黑的瞳,眸底没有一丝杂质,却又深邃到看不清半点情绪。
她敛眸,睫毛低垂,长密而翘的睫毛,如蝶翼般。
“我长得好看?”
无波无澜的声音传来,她甚至是头都没抬一下。
南宫恒回神,轻咳了一声。
“我没看你。”
颇有几分嘴硬的意思。
杨若初不反驳,专心致志的缝合伤口。外面暗下来时,她剪了线。
“好了!你自己包扎。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她收拾一下,递给他一个小瓷瓶。
“这里的药,可免你今晚发热症状,一次一粒,一天三次。七天后,可拆线,在这期间内,你备好银子。”
“我伤着呢。”
“所以备不了银子?”苏叶挑眉,举起手中的玉佩,“如果没银子,我就用这个来抵。”
“你……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南宫恒暗骂自己大意,居然不知玉佩被她顺了。
苏叶笑了,如沐春风。
“看来很重要,那就对了。”她挥挥手,“我走了!”
南宫恒咬牙,可又动弹不了。
因为缝合伤口,他全身麻沸了。
……
苏叶把洞口掩好,这才绕道回家,顺便在路边采了些药。回到家时,卢氏刚做好饭。
“叶儿,你再不回来,我就要上山找人了。”
卢氏接过竹篮,走到水缸旁,舀了水给她洗手。
“饭好了。”
“那正好,我饿了。”苏叶摸摸肚子,岔开了话题。
卢氏往她身上嗅了嗅,“叶儿,你可是受伤了,你身上好像有血的味道?”
“没有啊!”苏叶摇头。
抬手时,卢氏抓住了她的手,一脸紧张,“手腕这里破皮了,你怎么就没发现?”
苏叶笑笑,“不疼,所以没发现。”
卢氏一脸无可奈何,轻轻摇头,“你啊你啊,总是忽略了自己。走!我给你上药。”
“娘,我回屋自己上就行。你准备一下吧,我真的饿了。”苏叶苦哈哈的摸摸肚子。
“那行!我端菜进屋。”
“好哩。”
苏叶转身回屋,简单上药,包扎了一下。
她看着自己的伤口,眸光深邃幽深。
……
晚上,苏叶早早就上床歇下。卢氏进屋帮她掖好被子,轻唤了一声,“叶儿。”
苏叶一动不动。
卢氏扭头看了那燃着的油灯一眼,这才放下床帐,吹了灯,出屋。
嘎吱……
苏叶睁开眼,从床板下的暗扣中,取出了一瓶药。
她支耳听着隔壁屋里的动静,一个时辰后,她披了衣服,匆匆的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她披着一身寒气回来。
刚躺下不久,她就听到院子里有鸟儿扑翅声音,隔壁的门打开了。
那脚步是卢氏的。
不一会儿,又有鸟儿扑翅。
卢氏回屋了。
隔壁屋里,没有一点声响。
苏叶怀着孩子,很嗜睡,出门一趟,她早已支不住了。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着了。
“叶儿,该起床了。”
卢氏洗衣服回来后,发现苏叶还在睡,便进来喊她起来吃早饭。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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