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令:先帝宠爱太妃,给了太妃自保的本事,太后她无话可说,但这后宫还是以太后为尊,请太妃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妄想沾手。
这次拔掉的只是几颗钉子,下次可就是直接动太妃身边的人了。”
赭衣夫人泫然欲泣的道:“我没想要沾手后宫之事,我只是……”她忽然愣住,像是忽然顿悟了什么,杜鹃泣血,“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这宫里哪有真正的情,是我妄想了,倒不如她看得透。”
白苏燕来时一路琢磨,也已经摸出些门道来,先皇给赭衣夫人专攻情报的朱雀堂辖下两支,保护她不受伤害是真,同时也是隐隐牵绊住珝月太后,让珝月太后不能在这后宫之中一家独大,对枕边人、心爱之人都算计得这样周全。
赭衣夫人转过身去,声音颤抖,“你回去罢,回去告诉珝月太后,我知道了。”
白苏燕心中一叹,起身揖礼,道:“太妃保重,臣妾告退。”
出来后,白苏燕回头望望这萧瑟的冷宫,不禁感慨,谁人不是伤心人呢?随即又将这伤春悲秋之情抛之脑后,便上了鸾轿,还得向太后回话。
雨歇宫柳色殿——
一跨过柳色殿的门槛,温陆氏便忍不住开始抱怨:“娘娘现在是在想些什么,你可知因为你的缘故,老爷在王家受了多少冤枉气,你娘我向王家赔了多少罪,你的那些姐妹们又受了多少责难?
有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娘娘您就算不想着温家,也想想自己,没了王家,哪来您今日的地位。”
温玉夫人慢悠悠的回过头不说话,只盯着温陆氏看,温陆氏觉得她的眼神完全不像在看一个活人,像是在打量一个物件或者一个待宰的羊羔,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温玉夫人这才收回目光,懒懒的道:“荷叶,你告诉温陆氏,对着本宫该怎么行礼,该怎么说话。”
“诺,”荷叶脆声应了,“对着娘娘,温陆氏须得下拜行空首礼,娘娘不请起,她不得起,娘娘没有问话,她不得开口吐露一个字。”
“那她现在呢?”
“冒犯娘娘,依照宫规掌嘴二十。”
温陆氏尖声道:“温四,你敢!”
温玉夫人在首座上坐下,似听见了什么笑话,绽开妩媚的笑靥,夺人心魄,“本宫是陛下亲封的正二品夫人,为什么不敢,荷叶,打!”
一旁原先站着的小内监上前将温陆氏摁着跪倒在地,荷叶高高抬起手,一巴掌扇在温陆氏保养得宜的脸上留下好大一个红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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