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出城要五十钱。”车夫将双手插在袖子里,口衔草根,冷眼望着小小的清昔欢没好声气的说到。
“可以。”清昔欢见方圆几里竟叫他没有马车经过,此刻一心只想马上奔赴洛阳关,便答应下来。
“上车吧。”车夫淬了口唾沫,搓了搓手里的马鞭,等清昔欢上了车,便坐到了马车外。
“坐稳了。”车夫一声大喝,扬鞭起马,清昔欢刚刚稳稳坐在马车里,便听车夫一声吼,拉住了缰绳,清昔欢也跌下了座子,将头磕在了轿壁上。
还不等清昔欢起身戒备,只听轿外一清朗声音传进来。
“算上我一个。”
这声音,好熟悉……清昔欢不禁用手轻轻的打开了帘子,掀起一条细缝打眼望去。
只见一身华贵的男人立在外,器宇不凡,月光打来,男人霞姿月韵,与凡夫俗子完全不同,再一细看,马上双眼生恶,将帘子狠狠的甩了下来。
东初尘!又是东初尘!冤家路窄这话是一点不假。为何偏偏总遇见他。清昔欢气不打一处来,满心满肺的厌恶。
“深夜出城要一百钱。”只听车夫在外与东初尘论价。
什么?难不成叫自己与他东初尘共乘一轿!清昔欢大怒,一想他东初尘又不缺轿子马车,不会答应车夫如此宰人,便也没有发作,静观其变。
“可以。”东初尘道。
他竟然同意了!清昔欢不禁大惊,想来他也是有什么要紧事出城去。但是,他同意我不同意啊!凭什么与他一道,明明是自己先叫到的马车,先来后到自古礼数。
清昔欢对着轿外没好声气的冷冷说到“我加倍,快走。”
车夫与东初尘同时一惊,东初尘也听出了清昔欢的声音,不禁有些纳闷,慢慢接近了车轿,对着轿子里试探说到“我出三倍。车夫,赶路。”
清昔欢顿时感到受到挑衅,随即说出“五倍,赶路。”
东初尘确认了清昔欢的声音,不禁笑了起来,故意挑衅的大声说到“十倍。”
清昔欢哪里受过人压自己一等,顿时火冒三丈叫到“五十倍!”
东初尘不罢休的冲着轿子里扬声道“百倍~”
车夫在一旁听傻了眼,没想到夜半等生意竟然等来了两个缺心眼的,百倍,够买下马车百辆有余了。
清昔欢不再说话,沉默片刻后,狠狠的说到“五百倍。”
东初尘与车夫都惊呆了,车夫吓得傻了眼,一动不动的抱着马鞭立在二人身边瑟瑟发抖。
东初尘笑了笑,走近马车,掀开了帘子,直接上了马车。
“你!”清昔欢以为东初尘没了声音是走远了,想不到这流氓无赖竟然钻进了马车。
“呀,竟是夫人啊,尚巧尚巧~”东初尘眯着眼睛笑,对着清昔欢做礼。
“别不要脸!我给了钱,凭什么你还要上车!”清昔欢离远了东初尘,坐到了轿子一边。满眼的嫌弃。
“因为我不知轿子里坐的是夫人啊,所以叫什么,夜半三更出门同乘轿,心有灵犀一点通。况夫人一人夜行多有不安,正巧我来与你同行,做个护使。”东初尘对着清昔欢笑着,转头对着轿夫开心喊到“车夫,赶路。”
又不忘转头对向清昔欢笑道“还有,我夫人付钱。”说完就倚在了轿壁上,闭上了眼睛。
“你!滚下去!”清昔欢一脚踢在了东初尘的小腿上,东初尘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清昔欢不解气的又踢下了一脚。
“嘘……”东初尘一把抓住了清昔欢的脚,对着清昔欢做出噤声动作,小声哀求一样道“别吵,叫人见了以为我怕娘子。”
“东初尘,你恶不恶心?一口一个夫人娘子,我与你还未成婚,不允许你这么叫!”清昔欢涨红了脸,怒斥东初尘,双眼冒火,七窍生烟。
“不叫娘子不叫夫人,叫什么啊~”东初尘低头闷笑,看着清昔欢被自己握在手里的小脚,不禁感到清昔欢小小的还凶狠十足,越想越好笑。
“叫娘亲也可啊?”清昔欢怒骂。用力的弹着脚,却被东初尘紧紧的抓在手里,挣扎不开。
“那是我儿该叫的。”东初尘一笑,提起了唇角。
“你!无耻之尤!色胆包天!来人啊!拖下去……”清昔欢盛怒之下竟然忘了自己身份随口而出的话叫自己与东初尘同时一惊。
“昔欢。”东初尘望着夜色里清昔欢不太明朗的脸,声音微微落寂“你真的如此讨厌我吗?”
清昔欢望着东初尘侧身的轿帘吹开,有月漏进来,照亮了东初尘孤寂的面容与微微沾着雨水的黑发。
“是!有过之无不及。”清昔欢坦言。
东初尘握紧清昔欢的手腕微微松开,清昔欢趁机将脚抽出来,离远了东初尘。
“抱歉。”东初尘低下头来,喉结滚动。微微侧身。离远了清昔欢。
清昔欢心里反感,又心痛,这样讨厌的人,之后要日日相见同床共枕了,岂不是如滚刀尖,下油锅一样一样的难过。
二人终于静寂了下来,一人一边,互不侵犯。马车快速的行驶着,只听见轿外不断响起的车夫吆喝声,除此之外,也只有清风拂草过的沙沙声与水流声。
清昔欢一直处在警惕戒备的状态,也不知是防他人还是防东初尘,神经绷得很紧,一刻都不松懈。
马车越行越快,二人的气氛尴尬又冷寂。车辕与车轱辘的声音不断放大。
突然,本平稳行驶在路上的马车忽然停下来,清昔欢身体本就轻弱,马车突然停顿颠簸巨大,一个闪躲不及,直接整个人都震荡到了东初尘的身上。
东初尘稳稳的接住了清昔欢,满满的清郁的松柏味扑鼻而来,清昔欢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东初尘洁白的内衫与凸起的喉结,睫羽还轻刷在东初尘的下颚,自己的嘴巴也印在了东初尘的脖颈上。
清昔欢的脸唰的红透,愣怔了一刻,迅速起身推开东初尘,却被东初尘反手环的更紧。
“你干什么……”清昔欢还没说完一句,便被东初尘的大手捂住了嘴巴。
“嘘——”东初尘的声音在头顶传来,抱着怀中的清昔欢靠在轿壁上,慢慢的掀开了帘子。
清昔欢趴在东初尘的胸口上,被动的嗅着东初尘身上清新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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