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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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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放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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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云炽施施然地从水中漫步回到洞内,妖蛟表面淡定,但内心骇然。以它的修为,竟看破不了那层薄薄的光幕,对于内里发生的一切它自然也不知。

    云炽回到洞内后,它嘿嘿地阴笑了一声,说:“你这娃儿,这都死不了,倒是命硬之人。很好,剩下的五年时间里你给本座好好破阵,若是破不了,嘿嘿,一样要死。”

    云炽望了它一眼,不曾言语,回到自己的休憩地,卷腿坐下,运起功来。妖蛟倒不介意她这无礼的举动,由她自去,自己趴伏在这洞口,望着洞外碧波。

    云炽筑基后首次运功,没想到便练了一个月,她将火骨兽内丹余留在经脉内的灵力,通过玉真留下的两滴精血转化了。玉真的两滴心头精血,蕴含了他长久修炼以来的精华,在云炽体内暂时替代了阴种阳种的作用,平衡了所有吸入体内的灵力。云炽通过这些转化的灵力,修为一举突破了筑基初层,进入了筑基中层。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因祸得福的事。

    这一个月里,妖蛟也不曾打扰她。妖蛟虽常对她诸多刁难,但若在她修炼时,它也不曾阻止。这可能就是它唯一的优点了吧,云炽心想。

    她收起功法后,环顾了一周,看到除了妖蛟在趴着睡觉外,其他的和平常无异。

    她从坐榻上行起,在洞口站立了片刻,然后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抓,抓住了一条不察危机游过洞口的肥硕江鱼。

    这几年,她带在身上的辟谷丹早已吃完,在元婴前,她还做不到以吸风饮露为生,但这些鱼都是凡物,偶尔吃一次还可,多试无益。这次她闭关了4个月,早觉饥肠辘辘,抓了几条江鱼,开肠破肚后,生起一堆明火,把它们烤熟了,以填补肠胃之饥。

    妖蛟被食物的香味熏醒了。看到云炽吃得有滋有味,它行过来,坐下,也不问云炽,抓起烤得肥滋滋的鱼就吃。

    一人一蛟围着火堆,吃完了几条鱼,然后就沉默地坐着,谁也不曾出声。

    良久后,云炽幽幽地问:“杀了我,于你有何益处?”

    有何益处?无,只是心愤难平,所以需要一个宣泄口罢了。

    云炽又说:“我以为,我们是同一类人。看到了你,我就看到了苦苦挣扎的自己!”

    妖蛟一听,先是眼神露出悲愤,然后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气愤难当。

    它抓着云炽的脖子,一下按到了一丈远的山壁上,恶狠狠地说:“你懂什么?”

    云炽冷冷地看着它,仿佛多了一种不惧生死的凛然。以期再这样无止境地被折磨下去,不如置诸死地而后生。

    妖蛟本想杀了她,但当它盯着她的眼睛时,她的眼睛里除了冷,还有怜悯、悲伤、痛苦、悲愤………………。

    她的眼神,和它的一模一样。差别的不过是,他们一个平时显露于外,一个隐藏于心罢了。

    呵呵,原来不过是两个同样可怜的人,妖蛟自嘲了一下,颓然放下手,说:“五年内,我不会再对你动手。”说完,走开了。

    云炽摸了摸脖子,一笑,说:“是啊,两个可怜之人!”不然为何她会可怜它呢,她不过是在可怜自己罢了。

    五年时间,对于凡人来说是不短的一段岁月,但是对于修真者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五年里,妖蛟遵守了诺言并没有再对云炽动手,反而是时不时地蹲在洞口望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云炽,五年来,并没有想出解阵之法。这个生生不息的放逐之阵,似有无数阵眼又似都是幻象。这五年来,云炽倾尽自己所能,到最后,只觉得已黔驴技穷。破阵,并不是靠着看几本书就能学会其中精髓的,以前,她太高估自己了。

    她很不甘,那又如何?她还是输了,输给了布阵之人。

    而十年之期,就在明天。

    第二天,云炽没有再继续修炼,也不再破阵。她抓了一些江鱼,生明火烤熟了,招呼妖蛟过来一起吃。

    妖蛟疑惑地看着她,都死到临头了,她还有心情吃鱼?

    气氛略为诡异,云炽只顾埋头苦吃,数条肥美的江鱼下肚后,她打了个饱嗝,伸了伸懒腰,说:“呼,终于吃饱了,可以做一个饱死鬼了。动手吧。”

    …………………….,临死前再饱食一顿,是这个意思?

    云炽闭目,正静静地在等死。良久,却不见妖蛟动手。她微微地睁开眼睛瞄了一下,却看到它面色古怪地站立良久,然后突然发出了一阵凄楚的笑声,“哈哈哈哈…………….”

    大笑过后,它一掌打向山壁,山壁被它的妖力打出了一个大坑,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了原样。

    这就是放逐之阵的秘力,整个阵,所有困着它的壁垒,生生不息。他要把它,囚禁到地老天荒。

    它悲凉地说:“你问过我,杀了你,有什么用?我现在发现,真的没有用!”

    沉默了良久之后,它说:“你走吧!”

    云炽不敢相信地瞪眼,它就这么放过她?

    见云炽不信,它说到:“但是我不会收回你体内的神识,我还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去找到那个人,问他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炽问:“他是谁?”

    妖蛟说:“他是天机门的莫言,现在,他若还活着,应已是天机门资格最老的太上长老了。”

    莫言,莫咎,名字如此相像,兄长也是天机门的,他们不会是师兄弟吧。

    “但是若他已死呢?”云炽又问。

    妖蛟不知不觉地双手一握,说:“他不会死的,他最是知道如何能让自己活得更好,又怎么会轻易死呢。”

    云炽见状,答应说:“好,我会帮你去找到他,问他当年这么做的原因。”

    妖蛟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若做不到,这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你问到答案的那一日,才是我收回神识的那日。”

    云炽点点头,说:“晚辈自然知道。”

    妖蛟看了她一眼,虽心存怀疑,最后,还是打算信她一回,掏出了一把一看就是非凡品的匕首,交给她,说:“这把,当年是他锻造后送给我的,我现在送给你了。你见到他时,给他看,他自然就明白了。这把匕首,以后就属于你的了…………….”

    云炽接过匕首,说:“多谢前辈。”匕首握在手上,有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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