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说什么?你们中有些人,连种地的资格都没有,就像顾宁这样的。顾宁,老师劝你啊,以后还是回去捡垃圾比较好。只有这个不用动脑子,适合你这种跟猪一样的人。不对,说你像猪简直就是侮辱了猪,真不知道是怎样的父母,才能生出你这样的东西来。要是我啊,早就羞愧得自杀了。”
熊伟在讲台上指着顾宁滔滔不绝地讲着,其他人听得津津有味的,丝毫不觉得一个老师这样说学生有什么不对的。
他们当然不会觉得不对了,因为他们平时就是这么做的啊。
楚宁面无表情地听着,如果不是极力压抑的话,她早就冲上去跟那个畜生拼个你死我活了。
她能够忍下来,也多亏了前世的那些经历锻炼出来的强大意志力。
她是个理智多过情感的人,哪怕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她也冷静地分析着事情的利弊,不会让自己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情来。
“你是猪啊,说你那么多连吭都不吭一声,哑巴了吗?”
楚宁这才抬起头看过去,那双血红的眼睛里迸发出的仇恨也在这一刻被完美地掩饰了:“熊老师,你想让我说什么?说自己怎么不如猪还是说我父母怎么教我的?”
楚宁这看似傻乎乎的话,引得其他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熊伟也愣住了,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我还不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我父母是全世界最好最有责任心的父母。而我,跟你们所有人的物种一样,是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们都是一样的,还有人老是骂我猪,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是在骂自己猪吗?”
还没等熊伟回过神来,楚宁又歪着头一脸天真地反问着。
“你……”
这话熊伟可是听出了,当下火冒三丈,翻了天了,她竟然敢骂自己猪?谁给她的胆子?这……
熊伟回过神来,拿起旁边的竹鞭,就要往下面冲:“你居然敢骂老师?有你这样当学生的吗?今天我不替你父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跟你姓。”
教室里的人都下意识地扭过头,兴致勃勃地看着熊伟朝楚宁冲去,那样子,绝对可以说是迫不及待的。
然而,被众人注目着的楚宁却一点都不急。
她就这样面带微笑地看着那个壮如熊肥如猪的男人冲过来。等快要跟前时,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了,熊老师,我刚好有件事想跟您说呢。前两天我看到一个眼睛的地方长了颗痣的阿姨来学校找您,她是她是您老婆。她还问我知不知道谁是张淑香呢。”
“你……你,你说什么?”
冲刺的步伐停住,如被一桶冷水从头顶灌下,熊伟被楚宁那天真无邪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惊得差点跳起来。
也许其他人没看到熊伟那如被蜂蜇到的表情,但楚宁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她确定了记忆中某些信息的准确性,神态也更加放松了:“就是有个自称您老婆的阿姨过来问我知不知道谁是张淑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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