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只有两个座位,而在场的有三个人。
男人,红鸟,摄影师。
如果他们都是乘着这辆卡车过来的,那么必定有一个人要坐在卡车后方装货的地方。
这辆小型卡车运货的地方不是集装箱,而是一个露台。
没有供人休息的地方,只有一截深色的绳子露出头。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截绳子原本不是深色,只不过它染着即将干涸的血。
血的主人……显而易见了。
是摄影师身上的血。
顾成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
满身伤口的摄影师,被绳子捆着,被人丢在卡车的货仓里。
卡车开动,一路颠簸,摄影师的伤口被持续牵动,他不断发出痛苦哀嚎,但无人理会。
他在承受痛苦的同时,还能听到驾驶舱内两人的亲昵声。
到了照片里的这个地方,他身上的绳子被解开,男人把摄影机交给他,搂住红鸟的腰,示意让摄影师为他们拍合影。
摄影师痛苦地站到远处,这时候,手上的血刚好淌到了镜头上。
然后……他按下了快门,时光凝固在这一瞬间,
孤寂无人的荒漠,
微笑的男人,拘谨的女人,还有一个照片里看不到的、浑身鲜血的摄影师。
夕阳下,
整个世界猩红如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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