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撞在桌角上的秦牧依依因为吃痛睁了眼。
“孩子,我的孩子呢?”秦牧依依一下子起身,待看清周围的情况后,才发现原来只是梦啊。
自己坐着坐着竟然睡着了,只是,怎么会做这么诡异的梦,难道是因为担心的缘故?
秦牧依依揉了揉发痛的额头,便又伸手抚向自己的肚子,在心里默念着,我的宝贝儿,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任何人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应该还早,于是秦牧依依整个身体蜷缩进沙发里,想要再眯一会儿,却发现再也睡不着,桌上的千纸鹤愣愣的看着她,似乎也在同情她的遭遇。
说出去怕是不会有人相信,害她的人是吴芳琳,那个在公众面前永远优雅得体,永远以微笑示人的吴芳琳,所有人都说吴芳琳温柔善良,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碾死的人,又有谁知道她真面目呢?
其实倘若秦牧依依不是牧秋锦的女儿,倘若秦玺城不是对牧秋锦一直年年不忘,吴芳琳到也确实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所对的人不同,心态便不同,只能说秦牧依依时运不济落在了她手里。
“你能告诉我,怎样才能获得自由吗?我不想呆在这里,一刻都不想。”秦牧依依拿起一个千纸鹤问道,一天两天尚可忍受,十天八天也可以熬过去,但倘若一直到她生产都必须呆在这里,那该怎么熬?
囚在这里,不知道黑夜白昼,不知道时间,更加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怎样,要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不疯掉啊。
“你不说,没关系,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你就等着吧。”秦牧依依将千纸鹤扔回到桌子上,她绝不会甘愿在这里呆着的。
秦牧依依睡的惊心动魄,秦炎离睡的也不安逸。
梦中总是有一个女人的哭声,悲悲切切,远远近近,接着便是秦牧依依似嗔似怨的低叹,一声接着一声,叹的他的心都皱巴了,连接了视频,视频中的她眼神倦怠无光。
“是在怪我昨天没有陪你吗?对不起,昨天是真的很忙。”秦炎离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他不能给那些叔伯辈看扁了,秦玺城的儿子决不会丢秦玺城的脸,所以他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完全的替代秦玺城,毕竟他的病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好。
“离,我很想你,你来找我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呆着,我担心我会疯掉。”秦牧依依满是幽怨又带着乞求的眼神凝视着秦炎离。
“嗯,我也想你,明天你就回来了不是吗?如果无聊可以和妈妈聊聊天,现在妈妈对你比对我还好。”秦炎离柔声的安慰着。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真的,再也回不去了。”秦牧依依的眸底有晶莹闪烁。
“说的什么傻话,怎么叫回不去了?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秦炎离皱眉,这丫头是怎么了,怎么竟说一些奇怪的话。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怎样才能再见到你,这里到处都黑漆漆的,我害怕,亲爱的,我害怕,你来找我好不好?”秦牧依依带着哭腔说。
“时不时做恶梦了,乖,别胡思乱想,怕黑,把灯开着好了,时间过得很快,明天你就可以见到我了,亲一下,睡吧。”秦炎离揉着胀痛的头,什么时候这丫头变得多愁善感了。
“我是爱你的,很爱很爱,你要记得。”秦牧依依定定的看着他,仿似要把他揉进眼睛里。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闭上眼,我来给你唱催眠曲。”秦炎离柔声的说。
那时秦牧依依常常以自己睡不着为名让秦炎离唱歌给她听,每次他唱了便又嫌弃的说,唱的真难听,更睡不着了,但每次还是会央求他唱,其实是不是难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意按她的要求去做。
秦牧依依乖乖的闭上眼,秦炎离开始唱催眠曲。
秦炎离是被一阵电话声吵醒的,睁眼,时钟显示的是早上五点半,他是凌晨一点半才上的床,这样算来也就只睡了四个小时,难怪他的眼皮都沉重的很。
“妈,这么早打电话什么事?”见是吴芳琳的电话,秦炎离问道,秦玺城没了记忆且连话都懒得讲,家里人自然着急,吴芳琳说要带秦牧依依一起去为秦玺城祈福,秦炎离便同意了,这一大早打这通电话是要说什么事呢?
“轩儿,你,你现在能不能来,来xxx一趟。”吴芳琳带着哭腔说。
“现在无xxx,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我现在过去?您老别急,先告诉我是什么事?”感觉不对劲秦炎离腾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时间这么早,吴芳琳又是这个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不简单。
“依依她,依依她”吴芳琳欲言又止,好像要表达的内容有多费劲般。
“妈,依依她怎么了?您快说,她怎么了?”秦炎离的脑袋嗡的一下,该不是那丫头出了什么事吧?想到那个怪异的梦,秦炎离便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虽然只是梦却从没见过如此哀怨的秦牧依依,这是不是意味了什么?
“你来了,来了就知道了,电话里,电话里说不清楚,总之,你快点过来就好。”吴芳琳道,她的声音里透着不安。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赶过去,妈,您不要担心,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秦炎离边说边套了衣服往外冲,一定是比较严重的事,否者吴芳琳那么沉着的一个人绝不是这个样子,但又会是什么呢?秦炎离不敢深想,他发现想再继续追问的勇气都没。
秦炎离用了最快的速度到了机场,这期间他给吴芳琳打电话,却是无人接听。
秦炎离赶到吴芳琳说的寺庙时,寺庙前围聚了一些人,正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正在询问着什么,秦炎离觉得自己的手脚因为冰冷都有些僵,这可是六月的天气啊。
“轩儿”看到秦炎离,吴芳琳奔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她的眼睛红肿,想必是哭过的。
“妈妈,你说依依,依依她怎么了?”秦炎离几乎是在咬牙问出这句话,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可他的心却乱糟糟的,总感觉是发生了什么他无法逆转的事,这种感觉很不好,以至于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绷成了一条线,活动都受限。
“依依她,她一脚踩空从这里掉下去了。”吴芳琳指着不远处的悬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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