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平静的望了范铭一眼,用一种非常平和的语气问道:“你都想清楚了?”
范铭点了点头,有点不敢对上陈嗣良的眼睛,“我想清楚了。”
沉寂半晌,陈嗣良蓦然叹了一口气,随即有十分轻松的说道:“这样也好,说不得咱清河要出一个相公呢。”
“陈叔,我……”范铭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连来这里的目的都有些往了。
陈嗣良摆了摆手,一时间仿佛轻松了不少,身子稍稍斜了斜,跟他聊起了家常,“我陈嗣良虽说几个儿子,但都是不成器的,这次认婉儿做女儿其实也是我心里巴望已久的事情,也是看中了你小子,这人呐就是怪,有时候看人一眼就对眼了,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范铭一时无言,与陈嗣良从敌对到接触再到熟识,这其中他也感受到了陈嗣良与别的农人身上的不同,一直以来他内心中把陈嗣良当作自己在这个世界中唯一能够交谈的对象,或者说是唯一的朋友,这种复杂的转变是事先也没有预料到的。
“就赶在你去县学之前将你和婉儿的亲事办了如何?”
“啊!”范铭一愣,随即马上又反应过来陈嗣良这是要明着帮他解决上学经费的问题,这个时代律法规定妻子从娘家带来的陪嫁财产、及婚后得自娘家、及自己陪嫁财产的增值部分,改嫁时可以带走,这就导致了一般嫁女往往都附带丰厚的嫁妆,反倒是彩礼倒是一般都不比嫁妆丰厚,“不必了,陈叔,我这次来是想找陈叔商量一个买卖,若是做成了不但今后的学费钱不急了,就算是成一方巨贾也不是不可能的。”
“哦!”陈嗣良顿时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问道:“什么买卖。”
范铭顿了顿,整理了下脑中的思绪,把准备要开饭铺的事情跟陈嗣良大概的说了一下,又道:“这个买卖要是能成的话就可以在县府立下足来,将来读书进学也不愁了。”
陈嗣良稍稍沉思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好,你放手去作罢,家里有我,若是钱不够就说话,别把你陈叔当外人,陈叔在楚丘还算有点人面,别愣头青似的一个人傻乎乎的都担着,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听到陈嗣良的这句话,范铭不禁胸中有些微微翻涌。
若是以前他在心理上还对陈嗣良还有些防范的话,如今算是卸下了一些心防,不论陈嗣良心里真正的打算是如何,起码当下两人的利益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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