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菜刀去劈砍混混,但做生意时,被羞辱了却不吭声。
这便是生活的逼迫。
她能忍住就说明知道分寸。
做人很艰难,不管是夫妻之间还是父子之间,以及同僚、朋友之间,一个分寸最是难懂。
这时躺地上的一个男子趁着他们不注意,一下爬起来就往外跑。
沈安摇头,闻小种就放过了他。
“都等着,你们都等着,都等死吧!”
男子在外面喊了一嗓子,然后就跑了,估摸着是去叫人。
掌柜和左珍都不担心这个,可地上的几个男子却在发狠,“等着,咱们叫人去,今日定然要让你血溅三尺。”
这特么用词都不当,可见不是好鸟。
掌柜用袖子擦了一下椅面,然后请沈安坐下,“沈县公无需担心,小人愿意担责。”
这是沈安啊!
传闻中他手握无数功劳,而这些功劳就是无数条腿。
这些男子虽然遍体鳞伤,可好歹没断腿,可见沈安还是留了情。
掌柜此刻卖人情,可沈安哪里需要这个。
“哥哥,豆腐冷了。”
隔壁的果果想来看热闹,却被杨卓雪被拉住了。
“小孩子不许去看打架。”
可怜的杨卓雪还不知道自己小姑子的袖子里有双节棍,也不知道小姑子曾经打的两个男子抱头鼠窜……
那么可爱的小姑子啊!
杨卓雪可舍不得让她去看那些龃龉的事儿。
“马上回来。”
沈安随口敷衍了妹妹,就看着左珍。
掌柜还站在那里,外面的闻小种冲着他招手,示意他出来。
掌柜的八卦心比较炽热,可却不敢得罪沈安,只得缓缓出去。
他还想在外面听,可闻小种低声道“小心听了就忘不掉。”
是了,贵人的秘密不能听啊!
八卦的掌柜痛苦的下去了,里面的左珍有些窘迫。
沈安在看着她。
明净的额头,一双杏眼带着些许野性,鼻子小巧,红唇诱人……
是个美的有特点的女人。
而且她的脸蛋竟然有些微微的胖,看着多了些可爱。
总体而言,这个女人一看就是那等没有多少心机的,交朋友最适合不过了。
若是娶了回家……
“你觉着元泽如何?”
“元泽?”左珍茫然道“不知道。”
“说说吧。”沈安鼓励道“他痴迷你许久了,可见不是一时意动,你也该知道他的心思,如此你就说说吧。”
左珍没想到沈安会问这个,低下头道“他还小。”
在她的眼中,王雱就是个莽撞的少年。
“我是个不祥的女人……”
她从小就饱受后娘的磋磨,后来嫁出去后,又遇到了一个渣滓,幸而她果敢,逼着那人和离。
出来后她就找人托请,把自己珍藏的一枚金钗拿去贿赂小吏,这才办成了女户。
生活很艰难,一个女人更是如此。
可她却很珍惜这样的日子,觉得比在娘家和前夫家的日子好多了。
“他还年轻,家里的父母会心疼的。”
这是个通透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的经历不容于普通人家,何况那王雱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他家中的父母更不可能接受自己。
“他二十一了,不年轻了。”
沈安认真的道“他的母亲为他寻摸了许多女子,他一概不理,只认准了你。”
这些王雱从未说过,所以左珍愕然,然后黯然道“这是我害了他,如此……我这便回去收拾了,到汴梁之外去寻生活。”
很果断的女人。
沈安心中赞许,说道“可元泽的性子孤傲,他认准了你,你若是走了,他会一生不娶……”
左珍眼中含泪,“那要我如何?沈县公只管说,我照做就是了,只要能让他忘却了我就行。”
沈安微微一笑,“某要你……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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