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进宫请罪了。
第二天上午,各方面的消息就被引爆了。
沈安坐在院子里,房东不知道他就是昨夜引爆夜市的家伙,眉飞色舞的说道:“包青天啊!当年告官可见不到官,是他让告官的能和当官的说话,所以大家才说他是青天……”
“他不审案吗?”
沈安问道。
房东大叔不屑的道:“他是知府,哪里会审案。下面的官多的是,他就是掌总的。”
沈安觉得历史在自己的面前慢慢被揭开。
“那他……对百姓怎么样?”
沈安有些难为情的问出了这个幼稚的问题。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幼稚了,甚至是白痴了。
因为房东不可思议的在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傻子。
“包龙图那么大的官……”
剩下的话他没说,但是沈安自己脑补了。
……他那么大的官,百姓在他的眼中和蝼蚁有啥区别?
沈安明白了。
他再无一丝不安。
你想弄死我,那我就搞臭你。
这是来自于后世的一次反击。
从传销手段到煽动情绪,整个开封府被他弄的焦头烂额。
“哥!”
在边上找蚂蚁的果果兴奋的叫喊起来。
沈安对房东点点头,然后过去和她一起玩。
房东觉得这对兄妹很奇怪,哥哥看着很和气,却太老成了些;妹妹很懂事,而且他们的父母家人呢?
“沈安,你们的家人呢?”
沈安还未成年,按理他们应该在亲人的身边才对。
沈安蹲在地上和果果找蚂蚁,闻言抬头说道:“他们早去了。”
房东拱手道:“冒昧了。”
沈安微笑道:“没事。”
从昨夜小吏的态度来看,整个官场对沈卞的出事都是喜闻乐见,所以才会在原因不明的情况下,都异口同声的说沈卞是投敌了。
不能再提沈卞的名字了啊!
沈安是在原身兄妹从雄州往汴梁迁徙的过程中穿越而来的,所以对沈卞并没有什么感情。
而迁徙的原因也很简单,沈卞背着个投敌的名头,沈安和果果在雄州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可投敌的名声沸沸扬扬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除非沈卞能平反,否则沈安兄妹一辈子都难以抬头做人,上不得台面。
沈安笑了笑,抬头就见到了包拯。
“老丈找谁?”
包拯的年纪不小了,房东的问话让他有些恍然。
“老夫找沈安。”
房东识趣的进去了,沈安起身看着包拯,微笑道:“包龙图这是要来抓人吗?”
包拯看了聚精会神找蚂蚁的果果一眼,说道:“出去说话。”
沈安点点头,然后摸摸腰间的小刀,心中转动着狰狞的念头。
外面要是有衙役在等着,那么他在被抓之前就会干掉包拯。
门外没有埋伏,沈安松开了小刀,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觉得空气格外的清新。
包拯负手看着沈安,用那低沉的声音说道:“你很大胆。”
沈安比他矮一些,他微微抬头:“我若是不大胆,从昨夜开始,我兄妹二人在汴梁城中就会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敢问包龙图,我所犯何事?为此你甚至都想弄死我。”
包拯的脸上有些斑纹,显得有些苍老。
“老夫抓了两个小贩,从头到尾仔细询问了你的手段……”
他的目光渐渐锐利,声音多了冷厉:“你才十四岁,可这等操弄人心的手段却让人脊背发寒。老夫这几日夜不能寐。偶尔入梦,也会被惊醒,你可知老夫做的什么梦吗?”
沈安在想着中午吃些什么,闻言就随意的点点头。
造反如果那么容易的话,大宋早就被掀翻了。
“老夫梦到大宋处处烽烟,战马踏碎无数安宁。百姓在哀嚎,千里无鸡鸣……”
沈安依旧在神游物外。
眼前这位青天只是一个酷吏罢了,并没有什么嫂子抚养长大的事儿,更不存在什么铡刀和破案……那些只是故事。
故事里的事啊!
大宋确实是会处处烽烟,再无安宁。
可那是草原异族的马蹄和长刀……
不去想办法解决来自于草原上的威胁,而是整日关起门来内耗,这样的青天让沈安觉得很有趣。
“那些惨嚎仿佛就在老夫的耳边,那些刀光仿佛就在眼前,所以这等手段……以后若是再次听闻,老夫哪怕是撞死在宫门外,也要让你千刀万剐。”
从这话里,沈安知道包拯大概在皇帝那里没讨好,多半是灰头土脸。
这位和那些人没啥区别,都是号称以大宋为己任。
一大群‘以大宋为己任’的‘栋梁’把持朝政多年,可大宋依旧在苟延残喘。
“包龙图还有话要交代吗?”
沈安突然觉得这些声音很聒噪,他更愿意听着妹妹撒娇的声音。
包拯发誓从未有人这样无礼的打断过自己的话,哪怕是在朝堂上他也敢揪住皇帝的衣袖,然后用口水给他洗脸。
可在遇到这个少年之后,他已经吃瘪两次了。
沈安拱手道:“我只是个在汴梁城中求活的少年,若是那些泼皮有人管,我也不会使出手段让那些小贩出手……不过我更看重的是从他们那里拿到的钱,我只要钱。”
包拯老脸一红,说道:“巡检司的人刚被抓,老夫发誓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是他进宫请罪之后的补救措施,但沈安没看到一丝愧疚。
就是冷漠!
一个百姓在官员的眼中哪有什么地位,不过是蝼蚁罢了!
这目光正如神灵俯瞰蝼蚁!
沈安微微躬身道:“如此小子自然安分度日。”
我不惹事,但是事别来惹我。
走进了院子里,果果还在找蚂蚁,不时抬头看着树干,皱着小眉头在嘀咕着什么。
沈安觉得自己是死里逃生。
从这两次的接触来看,包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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