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似乎小了些。
一个人身子要是没有精神作支柱,只不过是一堆肉而已。
不是上一回养鸡遭遇灾难,这一道坎,郁锋涛没扛过,他精神一下子全垮了,万念俱灰,只感到这是一个吃人世间,残忍的不让他这个年轻生命活下去,要把他活活扼杀掉。
天亮了。
雨,仍在下着。
还不知道郁锋涛身上又发生一场大灾难,高玉娇戴着斗笠,芳心憧憬,欢天喜地一脚轻盈踏进彭淑娟屋里门槛顷刻,正好遇上彭淑娟从儿子房间走出来,她炖了一碗草药刚刚给儿子喝下。
悄悄把高玉娇拉到一旁,彭淑娟把鱼塘被大雨冲垮的灾难对她说了,求助目光注视高玉娇,叫高玉娇去劝劝她儿子。
咯噔一下,高玉娇芳心碎地,悲苦涟涟:“我命好苦了啊!”“我——玉娇猴年马月才能嫁给你啊,我苦命的情哥哥哟!”
揣着不安,丢失,惶恐、忧郁,高玉娇抬着千斤重的腿迈进房间,蹑手蹑脚走过去。在床沿坐下,伸手一摸郁锋涛额头,额头烫得跟火烧一样,高玉娇震骇得芳心一阵慌乱,惊叫:“天呐——”
或许是高玉娇的手有一道神奇力量吧,未等她的手拿开,郁锋涛即睁开了眼睛。
“锋涛,好些了吗?”声未出口,高玉娇一对大眼睛早已先泪水汪汪似大海。
朝高玉娇点了点头,郁锋涛挣扎着坐起来。
慌忙把郁锋涛扶起来,高玉娇双手怜爱抚摸他的脸,以初恋女孩特有的柔情、浓浓的爱去温暖、感化、激励、唤醒他跌倒、万念俱灰的心:
“锋哥,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说过,你要让我一辈子快乐、幸福。可你连这么一丁点天灾都扛不过来,又怎么叫我相信你呢?”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锋哥,一个鱼塘算得了什么,干大事的人,视野要放大放长远,这是你常对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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