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你,怨你,害怕你从未作假,纵使精神失常也不曾伤你心尖的人,奈何所有的爱念嗔痴终敌不过一个‘落落’,是我妄想了。”伊唇嘴角拉起凄然的笑,眼里氤氲,一脸故作姿态的洒脱“你心里装得下紫檀路上的兄弟姐妹,容得下香檀路上的点头之交,偏偏将一个伊唇拒之心门外,何其讽刺。”
“我之前问你,能不能不恨我,你说,如果可能,沛儿能活吗?南宫陌,我告诉你,沛儿能活,我也能还你南宫家这么些年的怨念,只求我们,断怨离恨,各自为欢,始于岁月静好,终于黄土白骨。”伊唇眼里的氤氲消失,眉眼清淡,嘴角浅弯,此时的她像是一株皎洁静好的昙花,温柔娴静,洁白无暇,周身散着微光,下一秒便消失隐藏,惹人心慌。
南宫陌拧眉,眼中的情绪复杂,探究,深思,隐忍,凌冽偏偏没有心疼,慌张。脸上面无表情,森冷的月光却像是给他渡了一层霜,扑面而来的冷寒,整个人站在那里越发清冷卓然,似一尊完美的雕塑,让人叹为观止不忍亵渎。
伊唇一直都知道,南宫陌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学均是万里挑一,南都市不少人对其芳心暗许,倾慕百般。
南都市人也众所周知,南宫陌是所有豪门公子里面最温润如玉,温和有礼的人。从不对人冷脸,脸上向来是温润有礼如春日初阳般的笑容,偏偏在她伊唇面前,从未有过好脸色。
“始于岁月静好,终于黄土白骨?”南宫陌轻声呢喃,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幽深的眼睛注视着伊唇,瞳孔折射出一抹流光似仇非恨,良久南宫陌嗤笑,声音提高不少“好一个始于岁月静好,终于黄土白骨。”
伊唇终是不敢去看南宫陌眼里溢出来的反感和恼怒,也不愿去看他脸上蒙的一层让人瑟瑟发抖的寒霜,正如她说出口的,只想断怨离恨,各自为欢。南宫陌和她之间,哪有什么岁月静好,百年之后也只有黄土白骨罢了。
等伊唇走到门口,还没有推开门的时候,身后南宫陌幽幽的声音传来,似乎带了凄然“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如你狠心绝情。我倒是想知道,你伊唇的眼里能看得见谁,除了你自己之外的其他人在你心里能占几分?”
“从一岁到五岁,谁都能入我的眼,谁都能占我心。如今,谁也入不了我的眼,谁也碰不到我的心。南宫大少爷,可还满意我的回答?”伊唇冷下脸来,声音寡淡薄情,身子挺得笔直,只留给身后人一个决然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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