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因此回家吃饭成了大家唯一的选择。
方尧被我扣着不能走,文婷要等她,只好站在一旁等我发话。看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把她俩拽到身边,小声嘀咕:“你们有没有那个?”
“哪个?”她俩齐齐小声反问。
“就是那个!”我张开双手,小幅度地用食指比划了个长方形。
“你们三个鬼鬼祟祟地在干嘛?”
一句话吓得我一个激灵,出了一身的冷汗。
钟伟祎,怎么又是他!
方尧还是一脸的懵懂,文婷应该是明白了,她朝我摇了摇头,用嘴型说道:“没有”
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助地趴在桌子上。这下倒好,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我现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们怎么还不走啊?”钟伟祎不知道在抽屉里翻着什么。
“我们马上就走了,你呢?返回来找什么?”文婷问他。
钟伟祎没说话,文婷凑过去看,“哇塞,初中奥数!你要参加奥数比赛?”
这个话题我还蛮感兴趣的,顺势竖起耳朵继续听。
“明年有省奥数竞赛,我提前准备准备!”
“我的天,这都什么啊?好多内容老师还没讲吧?”文婷边翻书边感慨。
“等袁老师讲?那我下辈子也看不到奖杯是什么样子了!”钟伟祎把书抽回来,拍了下我的头,“你还不走?”
大哥,就算你不懂得“怜香惜玉”,也至少做到“团结友爱”吧?我和你有仇吗?下手那么重!
我又转头瞪他,方尧这下终于茅塞顿开了,她连忙打岔:“那个…我有道数学题不会做,蒋伊一正教我呢,她讲完了我们就走!”
“哪道题,要我帮忙吗?”他伸头问。
你怎么突然那么热心?!
“不用不用,我们马上就好了,你先走吧!”方尧继续赶他。
“哦,那我先走了。”
等他终于消失在教室门口,我才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把这座大佛送走了!
我们三个磨蹭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把现场清理干净。血已经浸满半边屁股,凳子上也沾了不少血迹,有点干了所以很难擦,来回跑了几趟厕所,洗了几次抹布才擦干净。
“你们带校服了吗?”我问她俩。
又是齐齐的“左右”运动。
也是,我们学校虽然规定周一一定要穿校服,但实际上不穿也无所谓,没人管的,爱穿不穿!
“那个…”方尧指了指我的后座,“钟伟祎穿了,挂在凳子上呢!”
拿还是不拿?thisisaquestion。
“要不借他的用一下吧,下午还给他不就得啦!”文婷作势就要把校服拿下来。
“等一下!”我一声大吼,文婷的手停在半空,方尧诧异地看着我。
“还给他的时候说什么啊?实话实说啊?!”我总得考虑后果吧?
再说了,不问自取,是为贼也,我可不想被他抓住小辫子。我想了想说,“要不我就这么出去吧?反正一屁股坐在坐凳上也看出来,到家就好了!”
“那你从教室到车库的路上怎么办?现在可是中午,路上全是人!”方尧显然不认同我的做法。
“蒋伊一,你赶快决定啊,再不回去吃饭,待会儿大家可都来了!你中午不准备回去啦?”文婷瞄了眼教室后面的挂钟催我。
“算了,就这么办吧!”我拿起钟伟祎的校服就往腰上一系,“走吧!”
幸好今天我妈上晚班,她中午等了我半天,也不见我回家,见我回家后又支支吾吾地不肯先吃饭,一个劲儿地扯裤子。瞬间了然:“伊一,你来大姨妈了?”
嗯?我哪儿来的大姨妈?我没有姨妈呀!
我妈笑了笑,“快把裤子脱了吧,把这个换上!”她去卫生间拿了一包“面包”(长大后我才知道,还真有这种说法)给我,“以后要备点在身上,可不能像今天那么马虎了!”
“哦!”我如临大赦地躲进卫生间,这说明什么?我又长大了吗?
下午回到学校,我扯了一个连我自己都不信的谎,“我不小心踩到你的校服了,踩脏了,我拿回去让我妈给你洗,洗好了我再还给你!”
钟伟祎头也没抬,“哦”了一声,继续研究他的奥数习题。
我心猿意马地坐在位置上,满脑子想的全是他居然真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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