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班主任,据他的说法,我们会在初三那年重新分班,能不能继续这场缘分,还不得而知。他会努力,也希望我们努力,因为全年级六个班,能顺利考入高中的也就只有初三分到“快班”的部分学生。
什么叫“蝇附骥尾而致千里”,我总算是明白了。
各科老师听说我是实验小学的学生,本来就对我这个班长称心如意,又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的作文曾经登报获奖,更加如获至宝,越发对我刮目相看。尤其是语文老师,恨不能让我身兼语文课代表的职责。搞得我爸得知后大笑连连,直说我这是掉进了小人国,矮子里面拔将军!
我觉得他讽刺我可以,可他不能讽刺我们老师的眼光,以及我的全体“将士们”,就好比钟伟祎同学,人家可是被一分之差耽误到我们学校的千里良驹。
方尧虽然成绩平平,没有分到干部头衔,但是同样实验小毕业的她,不同于以往的默默无名,很快也在新的班级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朋友圈。
她比我更早交到新朋友,她的新朋友名叫文婷。据说俩个人也是这几天上下学才发现,原来她们家住的很近,彼此同路,以后更能结伴同行。空间的距离,好像更容易拉近彼此心灵的距离,早己注定的“巧合”为这场友谊平添了几分“相见恨晚”的味道。
文婷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长发飘飘,娇小玲珑的,名字也很文气。你如果没和她相处过,一定以为她是个温婉可人的琼瑶女郎,时间长了,你就会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她的性格很霸气,与她的长相背道而驰,颇有点男孩子的味道,却比男孩子更蛮横。她一开始给我的感觉是乐梓桐和沙金霞的结合体,后来才发现,并不一样。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她和男生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似乎和他们相处得都很融洽,暧昧得让人浮想联翩,却又仅仅止步于此;和女生之间,倒真的只是“泛泛之交”了,也许方尧算是她的唯一密友了,我顶多算是裙带关系。
我这个“裙带关系”有时候倒是也能跟着沾点光的,比如现在开学才俩个礼拜,相比我这个班长,她这个生活委员倒是更能和全班同学打成一片。
这天下完数学课,袁周袁把我叫到办公室,让我尽快决定我们班的板报主题,并充分利用课间时间,以及放学后的时间,争取在一周之内完成任务。临了还不忘笑着建议我说“蒋伊一,你要充分行使班长的权利,班里同学随你挑,遇到不听话的,你就让他来找我。”
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真的什么事都找您,那您不得烦死?我不得被全班同学的吐沫星子淹死?!
原以为班长是个呼风唤雨的,最高级别的班级干部,当初还有点羡慕沙金霞,觉得老师不在,她就是“老大”的感觉不要太爽!等真的自己当上了班长,以为“春天”就要来临的时候,才知道我如同站在没路标的三岔口——左右为难。
从办公室回来,借用袁周袁的教学工具三角尺在讲台上费力敲了半天,才勉强让班里的声音从“人声鼎沸”降到“喁喁私语”,大家对我关于“谁曾经出过黑板报”或者“谁有绘画或者书法特长”等等问题置若罔闻,也没人愿意主动加入这项“为班级争光”的课余活动,连最后语文老师黄老师踩着上课铃进来,第一句话就是为我争取板报帮手,也无人反应。不过我认为他比我强,至少他做到了让整个班级“鸦雀无声”。
“我帮你出,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忙得上忙!”方尧在我从讲台上下来,坐到位置上后,小声凑到我耳边说道。
“谢谢!”我朝她感激地笑了笑。
只有方尧这一个帮手当然是不够的,班干部是干什么的?当然是为全班同学谋福利的,所以同志们,群众需要我们的时候到了!我这个班长都带头了,你们其他人没有做缩头乌龟的道理吧?于是语文课下课,我直接走到讲台上大声宣布:“放学后所有班干部留下来,商量本班黑板报!”
我这话是对着全班说的,眼神却不自觉地扫向钟伟祎,正好撞到他也抬头看我,电光火石间,我仿佛在他眼中读到了“如果我不留下来,你能拿我怎么样?”
如果你不留下来,我就去告老师!
他最终还是留下来了,同样陪他留下来的还有张健,我觉得他这个“买一赠一”的服务非常不人性化,因为这两位大爷哪里是来帮忙的?分明是来监工的嘛!
张健翘着二郎腿,边抄他从钟伟祎那边顺来的数学作业,边对我和方尧画的花边边框指手画脚,嘴里还不停抱怨:“让那么多人留下来干嘛,你们几个女生随便画画不就得了?何必浪费大家时间!”
“张健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老老实实抄你的作业!”文婷朝他吼一声,比我吼十分钟都管用。
钟伟祎翻着手中的数学课本,对我们这边的动静充耳不闻。刚才商量板报主题的时候也是,我和几个课代表商量是不是可以选取“北京申奥”这一题材,既与时俱进,又可以展现积极向上的社会风貌,最主要的是格局放得很大,学校领导一定满意!他全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却在最后冒出一句:“白费心思!”
你可以不帮忙,但是你不能泼冷水!我装作没听见,拉着方尧选版面形式去了。
中心思想定好了,几个课代表就先回去了。我让语文课代表回家选一些报纸文章,作为板报的核心内容,到时候剩下的人分工板书就可以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应该绰绰有余。
他们走后,叽叽喳喳的教室突然变得安静下来,文婷坐在教室后面,帮我和方尧盯着图案是否对称,大小是否一致;张健也不废话了,抄完数学作业,继续抄英语试卷;钟伟祎更是沉默,不是我回头找黑板擦,都没注意到他正望着窗外发呆。
这家伙和张健真是绝配啊!我心里忍不住感叹,一个多嘴多舌,一个沉默是金。
大致的轮廓画好,我正准备洗手背包,打道回府,才发现文婷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张健玩起了“东南西北”。
文婷抓着“倒挂漏斗”哈哈大笑,张健不知道选了什么,红着脸直说“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我和方尧好奇地凑过去看,最后连钟伟祎也加入了进来。
“我要东,横八下......”方尧紧张兮兮地看着文婷,“不对,等一下,十二下”。
“到底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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