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晚了,苏素给她又打了个电话,委婉的表达了一下医生的意见。
安慕希的妈妈姓吕,叫吕薇,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再有一天去拨打那个号码,当初为了安慕希的高考,所以离婚了也没有选择告诉她,一直等到了她高考结束才说,虽然安慕希高考考的并不好,但是吕薇一直认为她是他的骄傲。
离婚了之后,吕薇就离开了大学加入了一家私企中去打拼,企图用拼命工作在躲避失败婚姻中的苦涩,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安慕希会生病,严重到这种程度,今天看到安慕希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吕薇有一瞬间觉得她快要失去她了。
“安宰,你的女儿住院了,医生要找我们过去谈谈。”吕薇竭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语气也很正常。
电话被挂断了几次,但是耐不过吕薇一直都在打,最后终于还是接通了。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住院你不是在吗?你是死人吗?”安宰的话说的很大声也很凶狠,隔着手机,吕薇也听到了那边传来的温柔的女声还有孩子牙牙学语的声音。
“你这是说的人话吗?你还是人吗?安慕希到底是你的女儿!”说到最后吕薇忍不住都咆哮出声,尽管泪流满面,仍然没有在安宰面前哭出声。
结果那边只是顿了一会儿,一阵沉默,然后就传来了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忙音声。
吕薇紧紧捏着手机电话被挂断以后她蹲了下来,然后在原地痛哭出声,周围的路人看着她的样子都有些不忍,但这也是别人的事情又不好说什么,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到了大概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吕薇才出现在医院,她也买了一些吃的过来,看到苏素和长乐还守在那里也是感激的不行,毕竟自己离婚之后,娘家人什么的也靠不上了,现在就剩她跟安慕希相依为命了。
“今天谢谢你们了,真的,还好希希有你们这些好朋友。”说的吕薇有些忍不住类目。
苏素连忙握住了吕薇的手:“阿姨,您不用跟我们见外,住院手续什么的都办理好了,后期的住院费我们都交好了,您不用担心,有困难就跟我们说,没事的。”
看到安慕希妈妈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过来,苏素就明白了安慕希爸爸肯定是不愿意过来了,安慕希之前有跟苏素说过,她跟他爸爸的关系不是很好,可是苏素没想到居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
非白找了关系将安慕希挪到高级病房去了,然后也挪出了旁边的陪护房间让几个人就在安慕希身边。
医生什么也没有透露,护士来换输液的时候也闭口不谈。
安慕希早早就醒了,她知道自己昏过去了,只是不想睁眼,来来回回进来的人很多,她也感觉得到了妈妈的声音,她感觉到了谁来了,谁没来。
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安慕希妈妈已经陪床了,苏素和长乐她们也该走了,商定明天再过来一趟,长乐和桑雪一道出去,管家的车就等在外面,苏素跟非白走,晚上林景安来过一次,说是有事也早早离开了。
坐在车上的时候长乐悄咪咪的问桑雪,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安慕希好起来。声音说的很小,桑雪摇了摇头,他肯定是不可能干预人族的生老病死的。
长乐有些失望,但是还是点点头,只要生病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不可能依靠一些非自然的力量啊,只是不想安慕希那么痛苦罢了。毕竟她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唉,还是明天再说吧,还是先听医生怎么说。
这一天都过的有些提心吊胆的。
苏素那里也不是很好受,她也没有想到今天会有这样的突发事件。
非白专心开车,什么话也没说,看着苏素的脸色他也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他偷听到的话,要是这是在人族是很严重的话怎么办?
而且,万一苏素要是求自己帮忙怎么办?非白有些纠结。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好了。”苏素坐在副驾驶上很明显感觉到非白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我偷听了一些,好像是在说安慕希的病。”非白还是犹犹豫豫的说了出来。
“医生说了什么?”
“我也听的不是很清楚,几个医生站在一起七嘴八舌的。”
“所以,是什么?”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但是苏素还是竭力保持着冷静。
“白雪,病?”非白并不是确定,只是听见医生说什么,白细胞这个细胞那个细胞什么的也听不懂。
苏素在确信自己听到的是什么的时候,大脑一阵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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