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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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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幽灵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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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通讯的念头。酒馆内的案子很可能是幽灵干的,他向老师说这件事,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老师。

    还是按照规章办事吧!

    艾博决定认命,就像老师一样。

    只有小队长以上的职阶才可以拥有手机。这原本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今天,这个寒冷的晚上,艾博却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向一个标记为‘白’的号码发过去一条短信后,艾博立刻收回手机,小心地放进衣兜里。

    雁落城实行通讯管制,尤其是夜晚,不明信号持续活跃时间过长,可能会招来幽灵,或者是无数的执法者。

    几分钟后,艾博追上下属,六个人横着推进两条街区,一无所获。

    地上没有丝毫痕迹,四周建筑间也没藏着可疑的车辆。

    要么挨个敲开房门去检查,要么只能等第二个夜晚。

    毕竟,天快亮了!

    “小队长,会不会是那个酒馆干的?”

    一名队员意有所指。

    他说出了大家的看法,所以另外五个的眼神都有些变化,看向队长的眼神带着渴望。

    除了队长,他们都没有资格知道更多。

    那个酒馆,很特殊。

    如果是相互间生意场上的矛盾,引发出的凶案,为什么不可能呢?

    那个酒馆?队长艾博小心地压下心里的愤怒,摇着头:“你们不懂。他……他们和这件事无关。”

    有关,也要说成无关。

    艾博不想看到大家出事。

    关于那个酒馆的事情,就像幽灵一样,是不可以摆在台面上说的事情。即便这里没有外人,也不能说。

    那可是杀戮无罪的黯影酒馆啊!

    看着属下们,艾博实际上挺无力,雁落城有太多的禁忌,他们这些凡人一触碰就会死,会死的!

    “你们先回酒馆,等待他们过去收尸。我再四处看看。”

    打发走属下,艾博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看着逐渐出现光亮的东方,哆嗦着从怀里摸出一盒收集许久的烟屁.股,点着一根之后,贪婪地深吸了一口。

    青烟缭绕,让艾博暂时忘记了烦恼,记忆里那根血淋淋的断臂景象也终于从脑袋里远去。

    “老师,我会给你报仇的。”

    掐灭还剩半口的烟屁.股,确认火星全灭后重新塞回烟盒,揣进胸前的内兜,拍了拍,感受着硬.物拍在胸膛上的硌人感,这感觉很踏实。

    “黯影拳场,等着吧!”

    艾博很快离开了这里,赶到酒馆后,里面差不多被清理掉,幽灵们也都离开了。九个队员等在那里,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畏缩极了。

    看到队长过来,他们的眼里总算多了丝神采。只是他们不知道,哪怕是小队长,面对幽灵时候的镇定,也是一种习以为常的伪装。

    只有带上假面,才能活得长久。

    艾博很担心大家,他们太年轻了,要学的东西还有不少呢!

    “行啦!别那么沮丧,我们先回去吧!破案的事情晚上再说!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存放在局里的……”

    “酒!”九个人同时回答,眼睛都亮了。

    “可是不太好吧!”

    几人相互看了看。

    “小队长,您要请我们喝酒吗?这个……这个不合适吧!毕竟我们这么多人!”

    好家伙,原来只是担心酒不够。艾博失笑,拍拍胸膛:“管够!”

    十个人有说有笑,勾肩搭背在宽阔的大街上远去。走在中间的艾博只是随口说着话,脸上却没有笑容,一想到刚才看到的砸穿酒馆厚铁门的拳印,他怎么都笑不出来。那群白衣幽灵如果脱下衣服,会不会就是一群可怕又残忍的罪犯呢?

    收尸而已,幽灵做的太过分了。为什么要砸坏老鲍尔花了一百多卢布定制的大铁门呢?

    笑骂声随之离去,街道变得安静下来。一些躲起来的坏蛋们悄悄出来,赶在天亮之前冲进酒馆,去抢夺任何可以抢夺的东西。

    没有主人的店铺都会面临这个结局,对此,艾博也无能为力。

    打.砸抢的声音里,还有不少惊呼。看来,有人撬开了鲍尔的小金库,发了一笔大财。

    天快亮了,艾博吸烟的地方不远,有一片废弃的建筑区,这里一直保持着安静,附近无人,安静似乎成为一种常态。

    半塌的墙壁后面,雪地车的伪装形态打开,表面的可变化漆层和四周完美融合,难以分辨出来。

    车内,刘散睡得很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边的口水一直在流,滴滴答答地落下。

    旁边座位上,骨架正在进行最后的变化,骨头外层的血肉基本修复完毕,拥有相对完好的人体形态,内部,各大器官也在自我构建当中。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彻底完成,并且投入使用。

    时间一点点过去,美丽的朝霞向大地洒落,黑暗被驱逐,慌张地逃离。

    这个世界终于暂时摆脱掉黑暗与寒冷,迎接来宝贵的光明。

    雪地车内,骨架内外构造结束,血肉娇.嫩,内脏脆弱,但总归是完整的。

    可以说,他活了过来。现在开始,他不再是一具骨架,而是一个人,脆弱又鲜活的人。

    小小的心脏跳了一下,又跳了一下,仿佛爱上这个频率,心脏欢悦地跳动,不亦乐乎。

    呼吸紧接着出现,微白的气流从鼻中串出,被暖和的车内空气冲散。

    活了,终于……活了。

    大脑深处,神经突触传递信号,让空白的意识被一点点完善。

    记忆是很神奇的东西,它们可能很脆弱,也可能坚不可摧,顽固又难以磨灭。

    此时,记忆回来了!

    他想起一些事情,有的遥远模糊,有的很近,很清晰。

    “黑骑、绫子……小鹅。”

    二十一个名字从他脆弱的嗓子里发出,低沉、毫无顿挫感,却足够清晰,足够坚定。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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