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怪不得他，那些恶人不是因为有钱才作恶，而是因为作恶才有了钱，既然如此，死就死了。
哪怕武城垮了，齐狼也不会掉一根头发。这是身为恶人的觉悟。思前想后，不配做恶人。
对于给自己撑伞的小朋友，齐狼内心没有愧疚，他杀别人老爹，是帮她。就算不是帮忙，我一个坏人做坏事，愧疚什么？
这样想，内心反而陷入挣扎。
齐狼越是安慰自己没关系，反而越说明自己很看重这些。归根结底，自己的善心仍然没有被完全磨灭，这对自己追捕齐衡的计划有影响。是危险的征兆。
为了坚定内心，让自己更冷酷，更无情一些。齐狼在大街上撒了一泡尿，然后打劫了一辆送外卖的小摩托，在外卖阿姨的怒骂声中远去。
风雨如刃，迎面砍来，不疼不痒，齐狼希望风雨更大一些，要不然会觉得自己早已经麻木。
雨夜，没有星月，天黑得早，快要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齐狼终于赶到了警局门口。
从小摩托上跳下来，正要往里走，经过的一辆黑色轿车引起齐狼的注意。
车上的雨水蹦跶着坠落，车轱辘，车身咯吱咯吱晃响，不用猜，里面一定在进行有益身心健康的适当锻炼。
令齐狼感兴趣的当然不是里面的花样如何如何多，而是从关死的车门下垂落的一截丝.袜。
灰色的，很熟悉。
琴静之！
希望和她一起锻炼的是欧阳吧！
梆梆梆！
齐狼抬手，敲了敲车窗。
咯吱咯吱！
车继续晃动。
梆梆梆！
车终于安定下来，里面的友好交流活动暂停。
门被推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愤怒地探出来，说道：“滚。”
齐狼的眼里露出喜悦，真巧，是欧阳。
手猛地挥过去，握住欧阳的脖子，把他拽出来。
反手关上车门，拎着小鸡儿似的欧阳，往不远处的亭子走。
“你是……齐狼！你要干嘛？放开我！放开我！”浑身赤.裸的欧阳用力蹬地，却无法站起来。齐狼走得很快，让他难以稳住重心。
蓬！
欧阳被扔出去，撞在亭子上，亭子颤了颤，落在亭棚的雨珠也跟着颤了颤。
“咳……咳咳……齐狼，你想，想干什么？这里可是警局门口，小心范正阳出来抓你。”
齐狼的手移到欧阳的下处，爪子蹭蹭蹭冒出来，全部顶在那小小的玩意儿上。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把那一坨肉抠下来。
“啊！啊啊啊！怪物！怪……怪物！”
欧阳竭力后缩，后背蹭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墙，背部血肉模糊，墙上也染上一层红光。
他像是没有感觉到背后的惨状，只是畏畏缩缩地瞅着攥.住小弟弟的五根尖爪，哆哆嗦嗦地呢喃：“怪……怪物……”
齐狼稍稍用力，欧阳立刻绷紧身体，紧张极了。
“对着警局喊范正阳的名字，声音要大。不然这东西就没了，明白吗？”
不远处的汽车上，不着寸褛的琴静之好不容易从一堆衣服里翻出手机，想给范正阳打电话，突然外头响起欧阳的吼声，一声比一声嘹亮。
“范正阳！”
“范正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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