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看众人,摇了摇头,大声说:“完了,车掉沟了,还得麻烦大家下车帮忙推车啊!”说着,他皱着眉头,打开车门,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从车上走了出来。
车上的人,听他这么一说,都纷纷下车。他们用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辆面包车,从雪坑了面给抬了上来。任浩轩他大姐夫折腾够了,带着一种满足感,叫大家上车,他把方向盘一转,这两面包车又带着一种摸不透的情绪匆匆地往前赶路了。
等娘家客来到任浩轩家的院外时,孙晓红坐的那辆车已经等好长时间了。可路上发生的事情,孙晓红一概不知,直到多年以后,他大姐夫在一次家宴上有一次醉酒之后,便不打自招吐露实情的时候,孙晓红才知道那年结婚时,在路上曾经发生的一切。
此时,孙晓红从婚车上下来以后,任浩轩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地往院子里面走。可是,他们还没等走到院心,任浩轩突然一个箭步自己冲到了屋门口,钻进了新房里面,快速脱掉鞋子,到炕头上坐福去了。孙晓红当时一愣,她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傻乎乎地往里走。
“为了能让自己当家做主,看来任浩轩事前定有高人指点,才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自己牺牲得已经够多的了,他还要在这方面来压制自己。哼!”任浩轩这样做,孙晓红很生气,但她没有发作,她心里暗暗记下这笔,待日后跟他求个明白。其实,这件事情,说是荒唐,他也并不荒唐。只是孙晓红的心太善良了,一直都把他当做可以依附的人,没有看透他的真实为人,也不想破坏彼此之间感情。明知道他做得有点儿过分,她还是忍住了。
孙晓红没有跟他争,也没有跟他抢,她慢慢地走到屋门口,伸手推开房门,正要迈步往里进,一把苞米粒子迎面打来,她连忙捂住了脸,等她睁眼再看时,从门后走出一个人来,他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一副得逞的样子。孙晓红遭到了突然袭击,她心里很是生气,刚想问问是谁这么过分,抬头一看,顿时呆住了。
不看还好,乍一看去,孙晓红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原来躲在门后,用苞米粒子打她的人,竟然是自己高中时的一个男同学。“这都是什么人啊!还老同学呢,不当面道喜,居然背后扬苞米粒子,这不是故意来找别扭的吗?”今天若不是自己大喜的日子,她非得揪住他的衣领问个明白。
这样想着,孙晓红把头一扬,她绷着脸,一句话没说,抬腿就进了新房。她进屋以后,稳稳当当地坐在炕沿上,慢慢地脱掉脚上的踩堂鞋,把它放在一边,默默地坐到了一条崭新的被子上面。
任浩轩和她并排坐了一会儿,门外有人招呼他出去给客人敬酒。他慌忙穿上鞋子,匆匆地走了出去。孙晓红心中暗笑:“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看你还怎么回来跟我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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