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眼前越来越模糊,几乎就要迈进了鬼门关,却始终平淡如常,并不挣扎。萧辰起越发生气,可又不能真的让她死,一甩手把她摔回软榻上。萧十七得了自由,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刚刚一瞬间,她都要以为自己活不了了。萧辰起的性子一贯喜怒无常,他想杀的人一向从不留情。萧十七并无激怒他的意思,但是刚刚以为她要杀了自己的时候,她竟有些解脱的喜悦。许久之后,她平静下来了,才有些害怕自己刚刚的想法。
是什么时候?在不经意间,她已经如此渴望解脱?
走神之间,却听得萧辰起冷漠的声音:“萧十七,唯有我与你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以你的才智,与我携手,我什么不能给你?为何这么多年,你宁可与我背道而驰,也不愿助我一臂之力?”
萧十七眼神空洞,只痴痴的看着自己有些微颤的手,神色声音毫无波澜:“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何况,在你心里,你根本从未信过我。”
例如,荆州之行危险重重,这般华丽的马车会招来祸端。
马车后方隐隐传来马儿嘶鸣之声,萧十七眼中闪过一抹光,将自己整个裹进被中,闭上眼睛,感受着空气中细微的波动。
车队突然间停下来,车外传来嘈杂的声音,紧跟着是一阵阵刀剑相碰的清脆声。
看吧,祸端这不是来了吗?
车外打斗声不断,萧辰起却依然安坐于车内。很快有人隔着车帘与萧辰起说了些什么,萧辰起脸色骤变,向软榻上的萧十七伸出了手:“我带的人快守不住了,我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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