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带我去哪?”苏晓伊还是选择了开口打破车内的静默。
沈默不理她。
也罢!他以前就不爱跟陌生人说话,失联五年的自己,现在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吧!
苏晓伊自顾自的开始玩手机,正巧她妈打来了电话。
“闺女,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末吧,这周还有事。”
“你张叔叔说,他儿子约你出去你都不去,你是不是嫌他比你小一岁,不喜欢他啊?”
她妈的大嗓门,在安静的车内格外突出,不用开扩音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苏晓伊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沈默,见他还是专心开车,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哪能不理他啊,我是真的在忙呢!”
“你要是不喜欢他,你就跟妈妈说,咱们母女俩有啥体己话是不能说的。你自己的事也要长点心,不为自己想也为妈妈想想,隔壁家张婶孙子都能打酱油了!”
“好啦!我知道啦!这件事下次回家再说吧!我这还有事呢,就这样啊!先挂了!”
收了电话,苏晓伊长呼一口气,最近这几年家里逼得紧,回家就是相亲,实在是疲于应付了。
旁边的沈默听到她要相亲,心里跟有爪子挠似的,有些气又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出口道:“26岁了,也是该找对象了!不过前提是得找个八字相合的吧?”
余光里的苏晓伊脸色不善,不太丰满的胸脯一上一下,还是如以往一样的喜形于色,沈默知道她要发脾气了。
果然,苏晓伊听了他的话,顿觉无名火横蹿,八字不合这件事是要扯多久?这该死的小心眼!
心里火蹭蹭的,表面却还是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是你要找八字相合的吧?28岁还找不到那个相合的,要是我,还不如做一辈子的老光棍!”
“你......”沈默气结,不再看她,真怕自己忍不住会伸手去掐一把她的脸。看你还敢不敢再皮!
他嘴皮子耍不过她,向来都只要被她怼的份儿。
可来这么一出后,车里又只剩下沉默的尴尬。沈默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喊她上车,现在根本就是自找苦吃。
是折磨,是煎熬,她就坐在旁边,若有若无的发香时不时撩拨他的心,她近在咫尺,却并没有聊解相思苦,也没有表现出一丝重逢的喜悦。
沈默沉默了好一会,罢了,不与小女子计较,继续尬聊吧!可是......要他这个寡言的人找话题真的好难啊!
回忆过往不太好,寒暄的话又显得太生疏,沈默决定,还是聊之前那通电话吧!毕竟......信息量挺大!
试探性的问出口:“你怎么不愿意去相亲?”
苏晓伊心情还是不大好,嗤了一句:“相了太多次,没意思。你呢?你妈没再给你张罗对象?”
沈默故作轻松摇了摇头,下定决心一般道了句:“我的婚事我要自己做主!”
苏晓伊不再说话,冷哼了一句,默默腹诽,你能做主最好!
她依稀记得沈母那彪悍的嘴脸,确认过眼神,是她不敢斗的人。
在苏晓伊的印象中,自家老妈已是很彪悍了,老妈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有时候脾气来了,甚至连她爸也不能幸免。
但让苏晓伊想不到的是,她那样凶悍的妈妈,竟然打不过那自诩贵妇的沈默妈!
苏晓伊至今不知道两个妈妈打架的事情沈默是否得知,但从他对她妈说的八字不合无法介怀来看,沈默肯定还是厌恨她家的。
沈默没有听到她的回复,扭头看她,看到她已经齐腰的长发,忽然记起一些往事。
有句话,还是想问:“你之后,都没有谈恋爱了吗?”
沈默其实已经打听到她已经单身了好几年的事,但就是想听苏晓伊亲口说出来。
可惜,苏晓伊不再搭理他,靠着椅背假寐。
确实是素了很久了啊,跟沈默分手后,就没有找过对象,这期间相亲对象怕是能够凑两桌麻将了,只是为什么一直都没成呢?莫不是她被这沈默诅咒了?
讲真,她大学就谈了两个对象,一个是成云旗,那是沈默还喜欢男人的时候,另一个就是他沈默。
大二那年,苏晓伊在广播站认识了成云旗,他长得的并不是多么帅气,拿他跟沈默比的话,他不及沈默三分之一的帅。但凭借她做媒婆多年的经验,找对象还是不能找太好看的,越好看的男人越能给自己添堵。
这成云旗也算是一个奇葩,长的不甚打眼,却能够靠自己的台风和主持功力,在学校各种大型活动中活跃,是播音系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论对象。那时候苏晓伊只是他的小学妹,是他众多崇拜者之一而已。
直到有一天,他开口向她苏媒婆表白,当时她是惊吓大过惊喜的,这么个站在校园舆论前端的人物,突然跟自己表白,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平静的生活到头了?
果不其然,跟他在一起的几个月,她的日子就没有平静过。
对这位学长,苏晓伊多少还是有些喜欢,他说他喜欢女生留大波浪,苏晓伊就花了半个月的生活费在学校门口的理发店烫了个头发,可惜大波浪没烫成,烫出了个爆炸头。学长摸摸她的头,夸她真可爱。苏晓伊也没有因为头发烫伤了而太难过。
倒是沈默和他的室友李自明,因为她的爆炸头,嘲笑了她很久。
这位学长每次跟她去食堂吃饭时,都会贴心的把食堂最常见的一道菜——西兰花夹给她,他说不能天天送花给她,但西兰花也算花,让她多吃点。
苏晓伊当时还为这种土味情话感动了一阵,直到分手后,在食堂再次碰到这位学长,她排队站他身后不远处,听到他对打菜阿姨抱怨,“怎么每天都有西兰花,这味道恶心死了。”
跟成云旗在一起的那几个月,苏晓伊自认为她将对爱的热情发挥到了极致,大冬天还每天起大早买早餐送去他宿舍,闲来无事就给他打条围巾,虽然一条能看的成品也没有,他外出参加活动,她就在幕后端茶送水,方方面面服务周到。
现在想来,她那时候真是贱得可怜又可怕。后来与沈默交往后,这厮还总是小气的拿她对他的态度与对成云旗的态度作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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