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想要帮我?”刘孜显然不太相信对方的说辞,沉了声质疑道。
“这是当然,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刘家,都是想让你肩上的担子轻一点儿。”对方也感受到了刘孜语气中的质疑,忙提高了音量答道,似乎把音量提高,就能使自己的说辞更有说服力一般。
“二叔,隔墙有耳。”听到对方这番作态,刘孜不禁皱了皱眉头,更是心烦意乱。他也不想管对方所说的为了刘家有一份几分可信的余地,他只希望,不要出了太大的乱子就好。这几天诸事缠身,不可谓不烦。
被刘孜猛然一喝,对方的语气有自然的弱了下去,听得出,这位刘家二老爷对于刘孜很是惧怕。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知道二叔儿年纪有些大了,整个刘家现在也只有你靠得住,你放心,二叔以后绝对会更加小心,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刘家二老爷也知道自己惹恼了刘孜,忙好声好气的回道。自家这位侄子太过于阴晴不定,自己这把老骨头,日子倒是越来越难过了,刘二老爷想到,眉目中顿时多了几分忧愁。
“二叔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就更应该有自知之明,我也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我只告诉你,这批货物一定要保住,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影响了上面的计划,这后果,可就不是二叔一个人担得起的了。”刘孜话中带了几分威胁,向着刘二老爷重申到。
慕蓉姝听到,不禁也皱了皱眉。破坏了上面人的计划,果然,刘家上面,还有其他人在操控着这盘棋局嘛,倒也是越来越有趣了。
“是是是,我知道,自然是加倍小心。”刘二老爷连连应承,拿着衣袖擦了擦额间的虚汗才试探性的问道:“孜儿啊,你若是不放心,现在可要去看看?”
慕容姝在一旁听着,也跟着有点儿紧张起来,小心的屏住呼吸,深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不了,这一路上旅途有些远了,一来一回,难免让那王奕生疑,他今日无缘无故的提出来要到这道观离开上香,我就在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消息。”
刘孜想了想,还是否决道。江阳城最近确实乱的很,前有一个分不清尊卑贵贱的谢子阳后头又来了一个处处不好对付的崇之公子。打听了那么久的关于明珠的下落,至今也没有头绪。刘孜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暂时把江阳这些事放一放去找明珠。可一想到自己还在这江阳城的时候,城中的局面就已经这么糟糕了,自己一离开,变数只会更多。就说眼前这位看起来唯唯诺诺的二叔,也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
想着,刘孜瞟了一眼刘二老爷。对方一接到刘孜不善的眼神,忙把头低了下去。自己这位侄儿,看着风光霁月什么都好的样子,看起人来,两只眼睛却都像是啐了毒般,渗人得狠。
慕容姝听到刘孜不去那处地方,心底疑惑为何他说路途遥远,方才听那位姑子的说辞,似乎那地方就在后山而已,莫非……慕容姝想着,一个念头漫上心头,莫非是,东西不在后山处,后山有的,只是一条地道,可以带着她去到藏东西的地方。
慕容姝心底想着事,不觉松了半口气,发觉自己松懈后慕容姝忙继续屏住呼吸,在心底暗叹自己大意了。
可仔细观察刘孜一行人的反应,却并不像是发现了什么异常的样子,慕容姝刚把心放下来,腕处突然遭到一击。
还是慕容姝听到袖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后及时侧过身去,才使得那支袖剑没有集中自己的心脏处,生气,也就在那一瞬之间。
慕容姝知道自己是被人发现了踪迹,忙提起起来想要离开。
她知道自己大意了,怎么就忘了了,刘孜身边一直有一个高手君竹,她以为那人不会时时护在刘孜身边的,怎晓得,他竟然这般小心谨慎。
慕容姝被君竹射中了手腕,剑上似乎还有着让人不能运气的药,本来或许没受伤之前的慕容姝还可以与君竹战上一二个回合,可如今受了伤,依然是再不能恋战,只能抓紧时间逃命。
慕容姝知道,自己现在只能是乘着箭上的药效还没有完全发挥的时候找一个相对于安全一些的地方,不然在晚一点,依照君竹的身手,杀了自己并不是问题。
再往后山走显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这里是刘孜的地界,地形地貌他只会比自己知道的更清楚,唯有样前院的方向跑,自己或许还可以走一线生机。
只在一瞬间,慕容姝就已经做了了角色,运起轻功就往前院住人的方向跑去。
君竹自然不会看着慕容姝离开,也跟着追了上去。慕容姝身后的袖箭并未停止,只能艰难的一次次躲过。
慕容姝只感觉身后的君竹似乎实在逗着自己玩,有些时候,有些箭她明明是很难躲过去,在慕容姝以为自己生气一刻的时候,紧接着又有另一只袖箭射出打落前一支袖箭。
这种性命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感觉,当真让慕容姝欢喜不起来。但眼前的她别无她发,只能尽自己所能一次又一次的躲开。
慕容姝看到前院亮起的灯,想到了王奕,对了,王奕也在这间庭院里,只要自己找到王奕,就有救了。
慕容姝转了方向,向王奕所在的院子处停下,正要轻叩门扉,君竹却好似与慕容姝玩够了游戏,朝着方向射出了让慕容姝避无可避的一箭。
袖箭划破空气的声音极轻,却并不能影响它可以分分钟夺人性命的本事。
慕容姝看着箭身离自己越来越近,突然有些绝望,正准备挨下这一件,却是另一只袖箭破空而出的声音,两支袖箭相撞,双双被击落在慕容姝眼前。
方才还紧扣着的门扉被人迅速打开,将慕容姝一带,带进了房中。
君竹看着突然发生的一切,纠结了一会儿,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前院,转而准备回去向刘孜复命。
刘孜听到身后的声响,就已经知道自己方才与刘二老爷的谈话已经被人听到,眸中漫着杀意。见君竹追了出去,才悄悄放心,君竹的本事刘孜是清楚的,否则自己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君竹的脾气,任他不听自己的命令。
远远的见君竹回来单独复命,刘孜有些微微的诧异,但还是忍住心性问道:“那人如何了?”
“那人跑到前院之后就消失了,我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踪迹,应该是被什么人救了,或者藏在了什么院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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