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刺死了他同归于尽,可一来他亲随众多我不得其便,二来他就算死了,也并非堂堂正正地伏法,我女儿仍是死的不明不白,那岂不便宜了他?现下他身背两件命案在身,总算难逃公道,那是再好不过。”
虞可娉见他没有丝毫悔意,知道多说无用,暗自摇了摇头。辛弃疾道:“崔长达,本府虽不知你是否操纵毛良,但你勒绑郑琬、行刺汪子开、迷绑琼烟烟,都已触犯大宋刑律,只怕也是罪责难逃,这些年在狱中好好反省罢。”让衙役将崔长达、汪氏父子都押入牢中。
郑宏见亲家落得如此下场,又是惊恐又是庆幸,忙向众人告辞,带着女儿回家去了。辛弃疾吩咐幕僚连夜整理口供文书,娄虞二人自各回房间睡觉。次日辛弃疾和覃照邻交涉,言明三起案件已破,凶手俱已落入了法网,覃照邻再无口实拖延,也怕对持下去自己的丑事东窗事发,无奈只得咬牙与辛弃疾交接,带着自己的任书离了隆兴,到别处上任去了。
经过连日调养,严久龄伤势已康复大半,腕骨虽没复原,但也不如先前那般疼痛,他见虞可娉数日间便将三起悬案破获,自认推荐有功,也觉得脸上有光。娄之英见辛弃疾顺利上任,严久龄伤情也见好转,便提议重新上路赶奔紫翠庄。辛弃疾摆宴送行,娄之英三人酒足饭饱,与辛弃疾惜惜相别。
如此行了两日,已入湖南境内,严久龄道:“紫翠庄离此不过百来里路,此处向西十五里,有个五坡集,那里有个大户人家,主人叫做沈善长,是本地保正,他也是个江湖豪客,与我颇有交情。眼看天要黑了,咱们便去五坡集投宿,上沈老哥那去叨扰一晚。”三人加快脚步,向西奔去。
行了十来里路,尚未到达集镇,便看到一群人扎成一堆,似乎在观瞧什么,还不时发出一阵阵哄笑,三人心中好奇,走近前去一看,原来是两伙孩童正在游戏,周遭围拢的都是半大孩子和闲汉,有一位老者在人群中拿着马扎正襟危坐,神情十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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