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了邵落归一阵,又续说道:“世人冤我通敌卖国,好!我便通敌给你们瞧瞧。金人势大,由他们相助,找寻起来可方便的多。半年之前,终于被我查到当年江州主审的狗官行踪,原来他隐居在登州附近的一个渔村之中。这人也当真狡猾,用家财在那建了一座庄园,自己不做主人,却充当起庄中的账房先生。嗯,妙计妙计,如此一来,平素既不用抛头露面显露行迹,又能富甲一方在庄中做土皇帝,真是一举两得。唉,找他花费的时间可真多,不过找到后这人极好对付,三言两语便将当年之事全盘说了。按理口说无凭,他大难临头的胡言乱语,岂能让人轻信?但这人着实聪明,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逃命,竟将当年和别人的来往书信尽皆保留。哈哈,这条命终还是保住了不是?他要做账房先生,我便将他双眼刺瞎、双耳穿聋,舌头截断、双手十指全都剪折,做个不见、不听、不说、不写的账房先生,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众人听他将这残忍酷刑轻描淡写的娓娓道来,想象起那府尹的惨状,均感脊背一阵发凉。
黄逐流道:“邵兄,你猜和那狗官暗通书信、密谋陷害我家的人是谁?”
邵落归仰起头长叹一声,道:“我潜山派敢作敢当。不错!当年做下这件大错事的,正是先师!”李大全等人听到此句都是一呆,厉知秋暗道:“看来邵前辈的儿子弟子也不知此事,嗯,这是他门派大丑,自不会轻易对人放言,今日对我说了,一则因我有恩,二则是要求我救出他的小儿子邵兄弟,是以才将前因后果交代的明明白白。”
黄逐流一阵冷笑,道:“好一个敢作敢当!家叔在时,常言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他生平最要好的知己,便是潜山掌门花铎冲!人道士为知己者死,嘿嘿,家叔还真是死在了知己手里。敢作敢当!好,我便问你,我这一家族人的血海深仇,邵兄要如何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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