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替他捏了把汗,却见大个子到了近前却笑了,“哪他·妈来的死人脸,你们看看——”用镐头勾住箱子,往外一拽,哐当!箱子落地,翻了个个儿,恰巧正了过来,众人一看,顿时心里就踏实了,那白惨惨的人脸原来是画在箱板上的,应该是个装饰。
少了顾虑,大个子更无所忌惮,见箱锁上套着个陶筒,一镐凿开,伸手就要掀箱盖儿,这时老雪头儿又在那边大喊,“小子,别——”
话没说完,盖子已经被翻了起来,大伙儿的眼睛都盯着大个子,却见他的笑容突然僵住了,箱口是背冲着大伙儿的,没人看见里面到底有什么,但听大个子一声大叫,人就往箱子里栽,盖子扣上,把他拦腰夹住,冰面再次碎裂,箱子拖着他,开始快速地往下沉。
众人吓呆了,也来不及营救,最后还是老雪头儿有经验,爬上爬犁用力一划,人就到了跟前,在大个子的半个身子都被拖进水下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怎奈大个子太重,老头儿也被拖下了冰面,最后不得不踢开箱盖儿,才拽着大个子爬回了湖上……
后来,有人问起大个子和老雪头儿,箱子里到底装着什么,却无法再得到满意的答案……
……
这件事,是我从一个亲历现场的人口中得知的,那时,我进水警队不足一个月,也正是这事发生的半年之后。
说到如何当了水警,也源自我一次有心无意之举。
1995年7月,刚从警校毕业,我就被分配到了东北一个临近松湖的小县城,那时年纪小,心气儿高、性子野,巴不得离父母远些,少了很多催婚催生的唠叨,多了天大地大、我独逍遥的自在。
同期分配到县城的有二十多个警校毕业生,后来十多个去了乡镇派出所,五、六个留在县局机关,还有三个去了林场,而我,只因为当时的一件事,就被派到了大伙儿都争抢要去的地方——水警队。
现在想起来,那件事或许就是我后半人生的转折点,也是一切快乐、忧虑、惊喜、刺激、恐惧相互纠缠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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