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还在毕毕剥剥地响着,君黎出了一会儿神,才发现自己的发上还滴着水。
他才想起伸手拔下头上的道笄,将头发散了。湿发又打冷了肩头,他却好像不觉,只将发笄无意识地握在指间看着。他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许久以前的种种,或是许久以后的种种?美好的过去,或是最坏的将来?——可是,又怎样?运命之难,未知之赌,本就没有给予他退路——那么,就以这样的方式,也很好。
“师父,”他喃喃道,“其实,你应该比我更懂得的吧?”
指尖微动,他将木笄轻轻掷入火中,轻得,仿佛这不是他今生最重要的断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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