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脸蛋一阵唏嘘后,扭头道:“你这老和尚不要太贪心,我爷爷给你捐了那么大一笔香油钱,我来山上住几天你心疼什么。原先你们在这破庙饥一顿饱一顿,现在我给你们带来这么多好处,还有良心吗?你问问无求,肉肉好不好吃?”
“肉肉好吃,可好吃……”
无求小道士一听“肉肉”顿时眼睛放红光,拽住了培风的衣袖开始流哈喇子。
“嘘,阿弥陀佛,佛祖怪罪,让人听到可不好。”老和尚长眉抖动,眼珠子偷偷往外瞅着,生怕人听到似的。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再说,你这三教庙本来就是释儒道三教合一,不禁荤腥也可以,哪有什么清规戒律,真不知道你这老和尚的高人风范装给谁看。”
培风揉着脸上的淤青,然后收起了镜子,幸好老头子有分寸,在众人面前也不敢太下狠手,只是教训了下,不过也得两三天才能消肿。
“嘘,老和尚我一直秉承一颗佛心,最大的愿望就是未来我这三教庙香火不断,最起码这庙宇三尊圣人像要翻新不是,否则我怎么去往西天面见我佛如来。”老和尚看着一本正经逗着小道士的培风,摇头叹息。
“放心,我出家只是赌气,在你这清净两天就走,不过要等老头子收回婚约,我大学还没毕业都没玩够呢,虽然白给了一个漂亮媳妇,但为了一朵桃花就放弃整片‘桃林’,完全不划算啊!”
培风的“桃花公子”本性流露,但老和尚并没有厌烦,反而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这大和尚也八卦,真是个妙人!
“还有大和尚你配合下我的苦肉计,到了最后找个由头就说我与释、儒、道三家都没缘分不就行了。这次最不济也要老头子把我每月的经济管制解除才行,放心,等小爷有了钱先给你这破庙捐一座佛祖金身。”
培风漫不经心地接过话茬,开始和小道士玩起了剪刀石头布的游戏。
无语大和尚顿时眼前一亮。
“好,只要你捐钱塑个金身,下面你想怎么计划我都配合你,佛还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好,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小道士无求也是呵呵直笑,一脸的天真烂漫。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一醉到天尽头……”
突然,外面响起歌声混杂着音响声,嘹亮的歌喉瞬间穿破空气,随后是一阵阵欢呼雀跃声。
“这群挨千刀的混蛋,在这里唱什么情歌,佛门清净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度假的呢。”
灯光中,刚才还一脸得意的培风尴尬起来,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没事,他们说是要准备你的出家纪念晚会,我先前也允许了。滚滚红尘中能有这样一干好友,小友好福气啊。”
无语老和尚并没有嗔怒,称呼从原先的培家小子上升到“小友”,看来那为佛祖塑金身的承诺开始生效了。
夜风起来了,远山哗啦作响。山门内,石塔外圈,错落有致地放着数十个帐篷,这片将是沈大公子等人夜晚露宿的地方。
先前的红色条幅和出家牌子被固定在两侧当做背景,破旧的桌椅板凳搬上了台阶,架到了烧烤摊子前。
文是非等人不知道从哪里翻来的无线音响,还有手持话筒,加上两侧长明灯的陪衬,一个简单最朴实的晚会舞台就搭好了,想来是这一干富二代们早就计划好的。
场下,慕容水心在文庙内已接受了培根父子的歉意,基本就不再多说话了,连培安娜送来的烧烤也没吃两口,目光一直在游离。
培根大亨身上重新挂起了金链子,原先制定的“未婚妻劝诫策略”也无疾而终了。
但得到培风这个孽子妥协的承诺后,他对目前的情况很满意,暂时先把那小子劝回家再说。
订婚宴暂时不急,反正和慕容家联姻他也有着深层次的考虑,培家作为江南商业的最大搅局者,也需要走一步看三步,豪门世家上位,争权夺利,杀人不见血,古往今来历来如此。
此时,沈大公子、文是非、夏长青等富二代们正拽着培风吃着烧烤、就着米酒、轮番唱着歌,庆祝培风“出家成佛未果”,再次下凡回到人间。
培风回到了熟悉的小圈子,鼻青脸肿的无所谓,反正天黑,再加上都是熟人,也不影响市容,不一会儿就大声吆喝划起拳来,分外自在逍遥。
培家寨酿造的米酒度数不高,但后劲很大,喝多了也易醉。
最后培风竟然从后院拖来无语老和尚和小道士,扯着嗓子说:“来来,大和尚,咱们来吃酒划上几拳。”
夏大小姐搂着刚热舞下来的小姐妹直翻白眼,沈大公子一干损友认为他这举动亵渎了主持大和尚。但心底都敬佩培风外号不亏叫“疯子”,让和尚吃酒划拳,真亏他想得出来。
无语老和尚彻底无语了,连忙摆手苦笑:“小施主,老衲就不必了吧?”
“今夜我包场,可不分僧俗,大师要尽兴啊。”培风舌头有些大了,他早知道这老和尚是个妙人。
果然,让一干富二代们大跌眼镜的事来了,瞬间感觉三观尽毁,连赶来凑热闹的培根大佬都目瞪口呆。
只见老和尚端起碗灌了一口米酒,笑眯眯地说:“那咱俩就先走一个?”
“来吧!”培风道。
无语大和尚跟着出拳:
“老虎老虎杠子鸡”
“五魁首啊、六六顺!”
……
三教庙画风大变样,清净地化成“斗秀场”。
夜深了,深山老林幽静,酒到酣处易醉人,兴许是许久没见这么多生人,无语老和尚彻底放开了。
“今日胜友如云,高朋满座,大和尚我兴之所至,也来一压箱底的绝技助兴,一首《雪域菩提》献给培风小友!”
只见满脸通红的大和尚直接砸翻了米酒碗,抿了抿嘴径直走上了舞台,左右摇晃着脖子,长眉上下抖动,锃亮的光头在两侧钟鼓楼长明灯的映射下折出圆润的弧线。他扯着百衲衣的领口,让风从衣服的缝隙里灌进来。
“这个老和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难不成要表演现场化缘不成?”
培风听到自己名字刚扭过头,还没有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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