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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哥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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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七 忽睹黄丝金毛喜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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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嗅到,还用得着我么,笑话。

    风头一转,气味又没了。

    狗仔道:“好像有,好像没。”

    他真吃不准,是幻觉呢,还是真有?

    金毛水怪道:“别乱,仔细嗅一嗅,在哪个方向?”

    狗仔道:“再等等,爷,让小的静一静。”

    狗仔闭上眼,坐在船头,凝神定气,聚精会神,又开始用鼻子狠命抽吸起空气来,嗤嗤的抽鼻声,接连不断,刺耳压抑,难听之极,这回,金毛水怪没怪他,只是盯着狗仔那个朝天鼻头呆看,两个鼻孔大大的,长着肮脏毛绒的鼻毛,毛尖上缀着水滴,不知是露珠呢,还是鼻涕,腻心之极,可这会儿,金毛水怪却没感觉,心里只是盼着朝天鼻头哈吧狗,能快快嗅到药味儿,能不能找到三哥,全仰仗他妈的这个朝天鼻头啦。

    狗仔的大鼻孔嗅吸着周遭的空气,气息中有芦荡水草的气味,夹杂着大濠河底泛起的些须鱼腥气息,还有,来自江北成熟包米穗的丝丝甜香,这些常人嗅不到的气味,狗仔的狗鼻子,全嗅个遍。

    哎,就是没药味。

    风儿啊,你别乱好不好,一会儿,西风压倒东风,一会儿,又东风压倒西风,一会儿,刮江北的寒风,一会儿,又刮江南的暖风,你跟狗仔较啥劲呀,有本事,跟金毛水怪去较劲呀,千万别乱,好不好,刮点儿正经的风,就算狗仔求你啦,爷,风爷,风神大爷。

    你们全是爷,全是狗仔他妈的大爷,给口饭吃好不好。

    狗仔在心里,一个劲儿念叨。

    哎,没了,药味真没了。

    狗仔刚这么想时,东北风又来啦,风中夹杂着草泽山野药草的芳香味儿,气味极微,金毛水怪浑然不觉,狗仔一拍大腿,像是顿悟大道的隐士,道:“有了!”

    金毛水怪喜道:“在哪?”

    狗仔手一扬,道:“东北方位。”

    金毛水怪问:“有多远?”

    “具体不好说,约摸三五里。”

    金毛水怪道:“你确定?”

    狗仔道:“确定。爷,待着干啥,快点去呀。”

    苇荡里除了大濠,其余的小河沟渠,全是歪曲蜿蜒的走向,金毛水怪抖擞精神,荡起船桨,黑篷船在水面上疾驶。

    好景不长,仅仅一会儿功夫,风向没变,还是东北风,药味却没了。

    狗仔道:“爷,药味又没了。”

    金毛水怪道:“啥,没了?怎么可能,风向没变呀。”

    狗仔道:“是,风还是东北风,药味却一点都没了。”

    金毛水怪道:“怎么说没就没呢?”

    狗仔道:“爷,你问我,我问谁去。”

    话一出口,觉得说重了,看来,又得挨骂,心里惴惴不安。

    金毛水怪却没觉着,道:“别乱,再嗅嗅看,好不?”

    “好。”

    狗仔转着脖子,抽吸着朝天鼻头,良久,叹口气,道:“爷,真没了,不知咋搞的。”

    金毛水怪道:“小子,你要是耍花招,想抬高要价,老子弄死你。”

    狗仔叹苦经,道:“小的哪敢讨价还价呀,有赏银得干,没赏银也得干,谁让小的是帮中人呀,药味没了,能怪小的么,小的还巴不得有呢。”

    金毛水怪见他可怜巴巴的模样,不像使诈,转念一想:也许,柳三哥见起风了,就不煎药了,生怕被人发现。

    金毛水怪问:“方向没搞错吧?”

    “没错,东北方位。”

    金毛水怪又问:“大约有多远?”

    狗仔心里没底,却脸朝着天,瞎说:“约摸两三里吧。”

    金毛水怪道:“反正老子已易容,‘那东东’认不出,他是大侠,总不至于,见人就杀吧,不怕,咱们慢慢往前搜,不信找不到他。”

    “会不会惊着他?”

    金毛水怪道:“正大光明打个照面,装作芦荡渔家,别贼头狗脑的瞧他,老子不信,他是神仙,能掐会算。”

    “也是。”

    金毛水怪道:“到时,你别吱声,装哑巴,一切由爷出面应付,看爷怎么对付这个小畜佬!想当年,爷出道时,‘那东东’才穿开裆裤呢,你道儿再老,终究有限。”

    狗仔笑道:“嘻嘻,爷这么一说,小的心就定了。”

    金毛水怪道:“想必,‘那东东’在无风时煎的药,这会儿,药煎好了,就赶紧灭了炉灶,免得惹来麻烦。”

    狗仔道:“莫非他知道有人在嗅药味?”

    金毛水怪道:“你以为就你能耐呀,你能想到的,‘那东东’也能想到。”

    狗仔道:“没错。”

    金毛水怪荡起桨,黑篷船在小河沟渠里,向着东北方向曲折行驶。柳三哥还正是在无风时煎的药。

    芦荡起风了,煎药的药味会随风而去,在这个当口,若让一窝狼的暗探嗅着,多半会料到,是我在给道长煎药。

    柳三哥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无奈药还未煎好,还得再煎片刻,一会儿,药煎得差不多了,便灭了炉灶,将药液逼入瓶内,将烧剩的柴火与药渣倒在苇丛中,想想不妥,拿把锹,在苇丛中挖个坑,将剩柴与药渣埋了,又撒上些苇叶芦花,掩人耳目。

    风还在刮,他想给道长换完药再离开帐篷,转而一想,不行,现在药是不煎了,药味也已消失,刚才,若一窝狼的暗钩儿嗅着了药味,便能确定哥的大致方位,说不定,就会摸过来,还是暂时撤走为妥。

    三哥将帐篷撤了,在地面撒上一些芦花苇叶,又将割倒的芦苇插在小河边,若从外看,苇荡茂密,就像没人来过一般。

    三哥从怀中取出一条极细的黄色丝线,系在芦苇距地一尺处,将黄丝从左到右,穿过插在泥地的芦苇,系在另一头的芦苇上,封住夜间歇宿地入口,芦苇叶色枯黄,黄丝与其浑然一体,极难察觉,若有人进入,黄丝必断,若黄丝不断,可知此地无人察觉。

    雷公道长问:“三哥,你做个记号,是怕此地有人进入?”

    三哥道:“是。”

    雷公道长道:“进人线断,线不断,也不等于没进人,你心细,弄不好有比你更精细的人呢。”

    三哥道:“那是,不过,黄丝缠在芦苇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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