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溜啦。”
他俩的悄悄话,语音轻微,绝情尼姑却句句听在耳中,见他俩如此甜情蜜意,念及自身的黑色初恋,心中一酸,双眼湿润,几难自持。
自然,南不倒也已听清,虽面色决绝,一言不发,心中却是一热,暗暗叹道:多情自古空遗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啊。
求上帝保佑我与三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生死与共,比翼双飞,千万别成了第二对葛姣姣与卢善保啊。
葛姣姣接着道:“善保,你真是个跟屁虫,我去当尼姑了,莫非你也要去当尼姑?”
卢善保道:“我央求仙尼姐姐,在庵里当个杂役,帮着扫扫落叶,抹抹桌椅板凳,总行吧。”
葛姣姣道:“呆子,哪个尼姑庵会用男杂役啊,要用,也要女的。”
卢善保道:“嗯,那我就在你附近,找个寺庙,当和尚去,到时候,去庵外候着,看你两眼,也是好的。”
葛姣姣道:“不行,善保,要那样,我真成了卢家的千古罪人啦,你是家中独子,三代单传,不能因我,绝了香火,你还得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呢。走吧,善保,远走高飞,好自为之,这样,我才心安,否则,我死后,会口眼不闭。”
说着说着,便到了莲花庵,只见庵外聚集着大批车马、镖师,插着“四海镖局”的镖旗,霸王鞭崔大安手执钢鞭,坐在一辆马车上,甚是威风,却并未认出南不倒来,见两个叫花婆,带着一对男女而来,只是扫了一眼,并未在意。
莲花庵大门内,站着四名仗剑尼姑,绝情尼姑与葛姣姣进庵,卢善保尾随身后,刚要一脚跨进庵门,却被两名尼姑铿锵一声,架剑阻拦,道:“施主,本庵严禁男施主进入,请在庵外等候。”
卢善保知道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相会,竟垂下双泪,叫一声“姣姣”,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葛姣姣回身,抓住卢善保双手,俩人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隔着两柄雪亮的长剑,牵着手,一时语塞,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泪如雨下,南不倒与绝情尼姑见了,情动于中,热泪盈眶,众人呆立当堂,没了主意。
忽地,葛姣姣一咬嘴唇,道:“善保珍重。”甩脱卢善保双手,毅然转身,向庵中大步而去,绝情尼姑紧伴身旁。
卢善保一时眩晕,身子一晃,向地上栽倒,门外镖师眼明手快,将其一把抱住,放倒在地,忙着施救。
趁乱当儿,南不倒走到崔大安跟前,福了一福,轻声道:“崔总镖头,南不倒这厢有礼了。”
崔大安虎目一愣,将钢鞭在辕上一插,忙从车上跳下,抱拳施礼,道:“南大侠,易容功夫了得,崔某看走眼啦,有失迎迓,恕罪恕罪。”
南不倒走到崔大安跟前耳语道:“崔总镖头,有一事相托。”
崔大安道:“尽说无妨。”
南不倒道:“庵门外昏倒者,名叫卢善保,……”
崔大安低声道:“卢善保?是金陵一代歌王卢善保么?”
南不倒道:“正是。”
崔大安道:“怎么落魄到这副吃相?”
卢善保穿着粗布衣衫,又在山林中逃窜,衣裤挂破,面黄肌瘦,狼狈不堪,跟曾在画舫上穿金戴银神采飞扬的扮相,真所谓天壤之别,难怪崔大安认他不出。
南不倒道:“如今,卢善保正被一窝狼追杀,具体细节,得空详述,请崔总镖头万勿声张,救他一救。”
崔大安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事好说,请南大侠放心。”
南不倒道:“多谢。”
崔大安问:“你到杭州干啥来啦?”
南不倒道:“找三哥。”
崔大安道:“三哥一股福相,啥事没有,据我局暗探密报,三哥已离开杭州,到南京找你去啦。”
“真的?”南不倒呆立当堂,惊喜异常。
崔大安道:“错不了,你就放心吧。”
之后,崔大安对施救卢善保者,高声喝问:“倒地者醒了没?”
镖师道:“醒了。”
崔大安道:“把他抬到我车上去。”
“好。”一条大汉抱着卢善保上了马车,众镖师面面相觑,不知就里,却也不便顾问。
四海镖局的规矩是:该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不该知道的,别问,问了也没用,还得挨训,扣减饷银。
南不倒微微一笑,福了一福,转身进入莲花庵。
庵内客堂,清霜主持与雪莲仙姑坐在正座,一侧坐着灵蛇剑何桂花,身后站着索命剑来芳,礼仪尼正在询问葛姣姣身世,她身旁站着绝情尼姑,葛姣姣低头诉说自己的遭遇,见南不倒进来,偷觑一眼,继续述说,稍顷言毕,垂手站在堂中。
雪莲仙姑道:“葛姣姣,你在老龙头饮食中,投放‘骨淘空’春药,虽属迫于无奈,却也难辞其咎,你知罪么?”
葛姣姣道:“小女子,知罪,罪孽深重。”
雪莲仙姑问:“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好。葛姣姣,雪莲庵远在边陲蛮荒之地,冬季漫长,天寒地冻,饮食简陋,粗茶淡饭,古佛青灯,孤寂淡泊,个中艰苦,你受得了么”
葛姣姣道:“受得。”
雪莲仙姑又问:“葛姣姣,你是自愿抛却万丈红尘,割断孽情,遁入空门,剃度为尼么?”
葛姣姣道:“自愿。”
雪莲仙姑对礼仪尼道:“请为葛姣姣斩断尘缘,了却烦恼。”
礼仪尼长吟道:“为葛姣姣行剃度仪。”
一老尼端着板凳上前,让葛姣姣坐下,取出雪亮的剃刀,在刀刃上呵口气,嘴中念念有辞,为其悉心剃度,剃刀在其头上,嗞嗞作声,一头青丝,在剃刀下纷纷坠落,委弃一地。
雪莲仙姑叹口气道:“葛姣姣,自入空门后,从今往后,你就不叫世间俗名了,你的法号叫释情,孽海无边,兴风作浪,世间痴情,为人间最苦之物,纠缠不休,心智昏黑,其实,只须释手放下,便即刻海阔天空,阿弥陀佛,愿佛祖保佑我徒释情。”
光着头的葛姣姣,清丽可人,跪谢仙姑,认了恩师,起身后,走到南不倒身旁,低声道:“对不起,南施主,小尼释情,定会对自己做的事,给三哥一个交待。”
南不倒道:“不必,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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